“白蘅”遲了她一步才到,雙手扶著膝蓋,在她旁邊氣喘籲籲地催促,
“快、快救他啊!一會兒被那夥人拉走了。”
這把老骨頭都要跑散架了,他一個打輔助的調香師,身體素質也就比普通人好一點,比雲皎這種戰鬥型頂級大佬體力差遠了,現在上氣不接下氣的,氣都喘不勻,不然他就衝上去救人了。
“他們在打他!你不是來救人的嗎?”
“打兩下打不壞。”
雲皎不疾不徐地回道,也看出來那夥人不敢下重手,都是可著肉疼的地方打,她抱臂在暗處看熱鬧,自言自語道,
“就是吧,我再英雄救美,他又誤會我喜歡他怎麼辦?”
“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著他挨打一點都不心疼嗎!
他那麼喜歡你,你竟如此冷漠無情!算他瞎了眼!”
“白蘅”指責雲皎後,見她還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慕臨川那邊已經被那夥人硬掰開手臂,一寸寸地遠離電線杆。
他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穩住氣息,衝上去救人。
“心疼男人隻會變得不幸。”雲皎揚了揚眉,看著“白蘅”衝上去,撞開幾個壯漢,試圖把慕臨川拉出來。
雲皎勾唇笑開,意料之中的語氣,
“看來你和他關係匪淺呢!”
隻是“白蘅”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很快也被那夥人壓製在地,但是那夥人也不好受,有幾個被卸了胳膊,脫臼了,有的被打斷了肋骨,疼得一頭冷汗。
但是還有另一半人從麵包車中走出來,今天勢必要帶走慕臨川。
那夥人正要帶著人撤離時,抬眼就看見一個年輕女生擋在麵包車前,守著車的司機已經躺在地上。
那夥人凶神惡煞地問道,
“幹什麼的?”
“過路的。”
雲皎清脆的聲音打破暗夜,慕臨川眼神一亮,她來了!激動地望著她,嘴被堵上,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可是雲皎隻是淡淡地一瞥,便轉開目光。
“不幹你事,快讓開!”
“怎麼不幹我事,你們抓了我前夫。”
慕臨川眼神微縮,頹喪地垂下頭。他是前夫。
“前夫?”那夥人也十分訝異,“你想怎麼樣?”
“你把他鬆開,我跟他說說話,說完了就讓你們走。”
那夥人不想惹事,因為家裏老爺子交代了,別惹是非,拿開堵住慕臨川嘴上的布。
慕臨川無話可說,她討厭他,看著他被人抓走都無動於衷。
“喂,要我救你嗎?”雲皎問道。
慕臨川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遲疑地說道,“要。”
難道他說了她就會救?
“好吧。”雲皎挽了挽袖子,活動手腕,聲明,
“聽好了,我是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報答我!”
話音未落,一個飛踢踢開擒住慕臨川肩膀的壯漢,幾個兔起鶻落,幹脆利落地踩著領頭人的頭,那人還蠻搞笑的,嚷嚷著,
“你不講信用!說了問完話就讓我們走的!”
“我這不是還沒問呢嗎?”雲皎懶洋洋地回道。
她說了問話,沒說問誰呀。
慕臨川倒是一改剛才的樣子,趁著那夥人倒地不起,上去踹幾腳補刀。
“誰派你們來的?”
這才是她要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