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你走了?代價呢?”慕臨川觸類旁通,想到自己的公司。
世界上很多東西是共通的,就像慕氏集團的核心骨幹必須簽競業協議一樣,為保證集團的利益,防患於未然,總會采取措施。
雲皎伸出手腕,轉了轉,
“代價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封印靈脈,我現在靈力運轉不暢,有時候入不敷出,睡覺是最省時省力的恢複辦法。”
慕臨川心疼地握住她手腕,五指合攏,手指圍上一圈尚有餘量,摩挲著,
“很疼吧。”
雲皎想說不疼,但是她突然想到,或許可以讓他安靜會兒,別再作她,遂改口,
“當然啦!”
見他眼中瞬間泛起淚花,雲皎打著哈哈,
“其實,還好啦,也不是特別疼,哈哈。”
“所以事實是雲瀾喜歡你,你不喜歡他。”
“嗯。”
雲皎以為這茬算過去了,腕上手掌倏然收緊,慕臨川抓住她手腕,眼神微眯,
“你幹嘛姓雲?”
“我姓雲怎麼了?”
“和他一個姓。”慕臨川承認道,“我就是小心眼。”隨即別過臉去。
“你要是非要找個緣由,我應該是跟著他姑姑的姓。”
雲皎解釋道,“我跟著師父回來的,就跟著她姓了。”
“你還有師父?”
“有的,她在青峰山修行,經常閉關,我們很少聯係。倒是青峰山就在京城遠郊,雲瀾經常去探望她。”
慕臨川整理著腦海中思緒,索性將一切疑問都一股腦問出來,他就是愛吃醋小心眼,翻舊賬,
“他說你很會照顧人,你以前很照顧他嗎?”
“是吧,他小時候挺可憐的。”想到雲不驚和雲瀾的關係,還有雲家令人窒息的氛圍。
“嘁。”慕臨川努努嘴,不為所動。
他總覺得是雲瀾在賣慘博同情,雲皎總說自己是壞人,實際上她身上有一股俠義精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難說雲瀾是不是利用示弱博關注,因為他也經常幹這事,受一分苦,表現出十分,就是為了讓雲皎多關注他。
慕臨川垂眸,想起那個讓他耿耿於懷的夢。
坐得離雲皎近一點,挨著她的肩膀,摟著她胳膊,將頭枕在她肩膀上,仿佛這樣就能牢牢地抓住她,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同時遇到危險,你會先帶他走嗎?”
“不會。”雲皎答得很快,“先救你。”
可是慕臨川並沒有很開心,抿唇不語,“不信。”
“你非要、”
話剛起頭就被慕臨川接下去,學著她的語氣,冷硬地說道,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是不是想說這句話!你就會敷衍我。”
“那我都說了你還不信,我能怎麼辦。”雲皎也很無奈,隻能問他,
“為什麼這麼想?”
“我看見的。”慕臨川非常篤定,
“我親眼所見,你帶走雲瀾,把我留在原地,那天還下著大暴雨。”
雲皎推開他腦袋,與他麵對麵,嚴肅地追問,
“時間地點?你在哪看見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記憶力還沒差到這個地步,雲皎第一想法覺得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著了道,被人操縱或者消除了記憶。
隨即,就聽見不著調的話。
“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