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慕臨川一聲痛呼,揉著肩膀。
雲皎氣不過掐了他手臂一下,哭笑不得,
“你在搞笑嗎?”
夢裏的事來質問她,所以這段時間他作天作地,是因為一個夢!
見他越說越不著調,雲皎推搡著他,推出門,
“出去,明天離婚!”
慕臨川故意泄力,被她推得坐在地上,在門口抱住她大腿,撒潑耍賴,
“不離不離!”
“由不得你,明天就離!”
雲皎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她手重掰斷了。
慕臨川敏銳地感覺到雲皎沒有真生氣,撒嬌賣癡,
“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不鬧了,我會乖乖的,不要離婚嘛,你去哪找我這麼又帥又乖的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幫你帶貓還能暖床。”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雲皎將他推遠,
“閉嘴吧你!帥而不自知才是真帥。離!”
“咳咳。”樓梯口傳來不合時宜的尷尬咳嗽聲,將一切按下暫停鍵。
雲皎和慕臨川對視一眼,緩緩將目光投過去。
她剛才光顧著打鬧,沒注意有人走過來,而且這是在自己家,家裏好幾個覺醒者在,不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顧倦伸手撫著後腦勺,撓撓頭,
“我是不是打擾二位了。”
慕臨川剛才也是半真半假地玩鬧,一邊演戲抱大腿求不離婚,一邊借機會和雲皎親密接觸。
但是有人在場,他也抹不開麵子,鬆開雲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同樣尷尬地撓撓頭,咧了咧嘴角,
“嗬嗬,我們鬧著玩,是來找我的嗎?”
雲皎買的三層小洋樓,布置房間的時候,慕臨川留了個心眼,將自己的房間與雲皎對門,而且二樓隻有他們兩個同住,客房都在三樓。
顧倦點點頭,“啊,是,找你有點事。”
雲皎臉頰緋紅,隻是夜晚燈光昏暗,看不出來,不是找自己的,立馬退場,
“你們聊。”轉眼又警告慕臨川,
“明天離婚,不準遲到!”
慕臨川麵上不服氣的表情,暗道,我就不起床,看你有什麼辦法。
雲皎仿佛擁有了讀心術,威脅道,
“你要是不介意穿著睡衣去民政局的話,盡管試試看。”
他要是賴床不起來,雲皎拖也會把他拖去民政局。
“咣當!”
以關門聲結束對話。
顧倦本來想著找慕臨川當情感顧問的,但是見他這樣,體貼地瞧著兄弟臉色,
“你還好嗎?”
“不太好。”慕臨川如實回答。
“要不,小酌一杯?”顧倦建議,想到他明天還有事,補了一句,“不多喝。”
“無妨,我也正想喝幾杯。”慕臨川長臂一伸,搭著他肩膀帶著他往樓下走。
隻是在手臂挨上顧倦時,還是條件反射地僵硬一瞬。
心理陰影沒那麼容易消散,經過這幾天的冷靜,好歹能和好兄弟接觸,他也在不斷地試驗,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