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走!”
呼啦啦圍上來一圈保鏢,壓迫感十足。
他聽說慕白有金主,但張可說這人從未露麵,要麼是個空有錢的土財主,要麼是慕白為了自保虛構出來騙人的。
就算有,張溫現在也不放在眼中,他對自己的走私事業非常自信,成為港城霸主指日可待。
而且張溫馴服不了慕白,讓他覺得下不來台,在合作夥伴米勒先生麵前丟了麵子。
“張總生氣了,今天誰也別想走!”
狗腿子們適時恐嚇道。
劇組有人小聲吐槽道,
“慕白一個人得罪他,為什麼要算在我們頭上。”
“交杯酒而已,演員平時啥不能演,現在矜持上了。”
“裝什麼純,被大佬玩爛的破鞋,他還挑上了。”
不滿的聲音悉悉索索,覺醒後的聽力剛好將一切盡收於耳。
劇組一直有傳言,慕白是認了幹爹,才能重返劇組的。
慕臨川聽著不堪入耳的話,羞憤難當,氣得臉頰通紅。
“還給我!”
張溫的狗腿子助紂為虐慣了,直接搶走他的手機。
氣氛陷入僵局,張溫陰晴不定,幽幽說道,
“有個性!我本不想鬧得太難看,既然小慕一身傲骨,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今天招待客人,好好的氣氛被你搞壞了,你去跳個舞,唱個歌,把兄弟幾個逗開心了,就放你走。”
“哦,對了。”
張溫站起身,一手握住酒瓶,一手端著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邊倒邊走向慕臨川,
“酒也得喝!”
“按住他!”
他的保鏢做慣了這種事,按住慕臨川肩膀,掰開他下巴,灌酒。
慕臨川被迫單膝跪在地上,用力掙紮,深紅的酒液灑了滿身。
張溫袖口也濺上酒液,他順勢將半瓶紅酒倒在慕臨川衣領裏,涼酒激得他發抖。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灌!”
砰!
巨大的破門聲打斷這場霸淩。
“嗯,好香的酒味!”
雲皎一腳踹開了宴會廳大門,門外兩個保鏢弓成蝦米倒在地上。
這場鬧劇開始,米勒就獨自坐在一旁品酒,作壁上觀。
待看清門口的身影,“啪嗒”一聲,手中酒杯掉落,他差點被未咽下去的酒嗆到。
米勒下意識腰背挺直,整理衣領,用力拽了拽衣襟,他甚至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胡子亂不亂。
他幾步迎上去,那人卻從他身旁掠過,徑直走向那個被灌酒的男人。
雲皎來者不善,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廳內的人一時被她氣勢震懾住。
等她走進宴會廳,捏住兩個保鏢手腕,迫使他們鬆手,將慕臨川從地上拉起來,張溫才反應過來,問道,
“你是誰?”
“路人,路過聞到酒香,過來討杯酒喝。”
雲皎一來就直奔自己,卻從始至終沒看自己一眼,慕臨川有些失落,語氣帶著不自覺的依戀,
“你來啦。”
慕臨川想牽她的手,卻被她側身躲開,
“哼。”雲皎不悅地應聲。
她可真是天下第一大情聖,慕臨川被這樣為難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霍小姐的男寵,她還上趕著湊過來。
要是搬出霍家,她不信張溫敢如此造次。
搖的人還沒到,她就單槍匹馬衝進來了,都是為了誰呀!
他居然嫌跟著自己丟人!
看她多為他著想,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都沒亮身份,隻說自己是路人!
等了一會兒,沒人再來,見隻有雲皎一人,張溫警告道,
“小姑娘,別多管閑事。”
雲皎擲地有聲,
“我是路人,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