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第二個人的左手腕後,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左撇子了,左手虎口的老繭竟然那麼的深厚,四個手掌的關聯處全是老繭,你是國家幾級單雙杠運動員啊,如果你是工地幹力工的,物流卸車的老師傅,指甲蓋處的裂口一個都不帶拉下的,但偏偏他並不是,但偏偏這些在我三十多餘年的生命時光我都經曆過,我甚至還知道,隻要把他倆的褲子扒開,看看大腿內側是否有長時間的摩擦而照成的磨損,斷定一下是不是經常騎馬的,或者把他倆的鞋子拔掉,看看腳掌的老繭,到底是幹苦力的還是細皮嫩肉的,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想找到人煙聯係醫院或報警,然後我回家走人抱老婆孩子去,盡管從前的從前,當年的當年,求學時的家境,年少時的叛逆,站立時的倔強和不甘,多少次癱瘓無力看不清明天的夜晚,無力訴說的心情,但還不是為了明天咬牙堅持,盡管後來的後來發生那麼多在一個平凡人身上給慢慢的承擔愈合了下來的回憶,但我現在想要做的是回歸我故土的家庭,昏迷兩處的人顯然是遇到我不知明的情況了。
出於人道主義原則,測完第二個人的情況後,隻是跟剛才那個人是一樣,有心跳,但是很慢,我不知道他倆是來拍戲的還是執行什麼任務的情況,沒有相關的儀器設備和藥物,你當我是神仙也束手無力,但是有兩個倪端,我不得不開始慎重,他倆衣著怪異我能理解,大城市裏短視頻裏穿各種各樣的都有,都是有錢人品味下的潮流,這是他們的成長經曆和人生故事造成的愛好,我理解但不順從,但關鍵是他倆背上的那麼多的牛皮袋子還在地上散落著,你們是為了細節歇斯底裏麼?這種牛皮袋子我不僅見過還用過,是那年在草原見過他們拿這個裝悶倒驢的,隻是眼前的這種牛皮袋子看上去就比以前用過的容量大,哪怕他倆拿這個牛皮袋子一個裝個3升水,他倆身上那麼多的牛皮袋子,每個人裝10袋子也就是30升水而已,但是我納悶的是他倆確定是要拿這麼多牛皮袋子到河邊裝這麼多的水是來加熱泡澡的嗎?都什麼年代了。
還有就是他倆旁邊的弓,胎體很沉,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你拿布條纏上就有點難以理解了,我拿起握在手裏就感覺有些費勁,更別提從他倆的背上的袋子裏抽出羽箭搭射一下試試力道了,要是能拉滿弓我都會對自己質疑了,因此,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本來想走人回去但剛才暗處的那個小癟三實在是讓我有些心有餘悸,為了他倆醒來能和平共處,為了以後不照成流血衝突,為了回家的路,我隻能把工兵鏟掰開準備把這把弓的弦給從中間鋸斷,這樣一來,即使他倆醒來也不會對我照成什麼傷害和威脅,但是想法是很美好,現實仍然是有些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