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景昭哼唧了一聲,祁鉞立馬收回了手,見她沒醒,似乎鬆了一口氣,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舍。
堂堂帝王,卻猶如做賊一般,生怕被她發現。
景昭倒是睡得舒服了,就是苦了祁鉞,一隻手被她緊緊抱在懷中,也不敢抽出,生怕驚醒了她。
不過祁鉞眼中可沒一點不耐煩和生氣,眼底竟像是盛滿了笑意似的,一直盯著她的睡容不眨眼,不肯放過她的每一個瞬間。
祁鉞就這般在景昭的床前,整整坐了一個時辰,等到她不經意間鬆開了他的手。
見她眼皮微微顫動,似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才站起身,戀戀不舍地看了幾眼景昭仍舊熟睡的容顏後,又悄無聲息地從她房間裏離去。
景昭睡得迷迷糊糊間,像是察覺到自己被人注視,忽然睜開了眼,見著周圍並未人影,她又揉了揉眼睛,再看,房間裏還是空無一人。
她隻當是自己多想了,閉上了眼,很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日上三竿後,景昭才從暖烘烘的被窩裏探出個腦袋,她撐開睡眼朦朧的眼睛,見著沒人打擾,又接著睡了過去。
一盞茶後,她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
景昭揉了揉眼睛,走下床。
青櫻聽著動靜,立馬走了進來,笑著問道:“娘娘,您醒了?奴婢給您梳洗更衣。”
景昭坐在凳子上,由著青櫻給她梳洗,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
有人服侍可真是舒服,這裏的發髻她梳不來,若不是有人服侍她,隻怕她這一頭青絲便隻得用發帶綁著。
她舒服地閉著眼,任由青櫻給她梳發。
“青櫻,給我梳個簡單的吧。”
“奴婢明白。”
青櫻的動作溫柔又麻利,很快便給她梳了個簡單又漂亮的發髻。
“娘娘,您今日要戴哪支發簪?”
景昭隨便從盒子裏扒拉了一隻紫玉金簪遞給她,青櫻輕柔地替她插上。
收拾完後,她在青櫻的服侍下穿了一襲煙雲蝴蝶裙,隨後對著鏡中的自己臭美地照了照。
她果真是美,景昭有些不要臉的想著。
青櫻卻是覺得她發上素了些,便道:“娘娘,奴婢瞧著園裏的花開得正好,正巧配您今日的妝容,不如?”
景昭點了點頭,她站起身,歡快地走出殿外,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後,見著園裏的五顏六色的花開得正豔,果真如青櫻說的那般,心情也跟著美上幾分。
她心思一動,隨手指了一朵趙粉。
“就它吧。”
“奴婢這就去。”青櫻會意,上前替她摘下,溫柔地替她插到了發間。
“青櫻,好看嗎?”景昭一雙靈動的眼眸盛滿了笑意期待地看向青櫻。
“娘娘您真好看,這花襯得您更嬌豔了幾分,可謂是人比花嬌,宮裏再沒有比娘娘您更好看的人了。”青櫻笑著回她,見著娘娘她笑起來心都跟著融化。
“這些牡丹還是皇上特意命人移植過來的呢。”
景昭有些詫異,皇上竟還會關心這些?她倒是挺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尤其鍾愛牡丹,許是個巧合罷了,她沒放在心上。
“你的嘴可真甜。”
“皇上倒是有心了。”景昭隨口應了一句,便往回走去。
青櫻跟著她往回走,走動間又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不過她麵上硬是沒露出一絲痛苦的痕跡。
青櫻追了上前,忽然想到了早上傳來的消息,又道:“娘娘,良嬪今日被皇上下旨禁足了!”
景昭停下腳步,回過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道:“皇上禁了她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