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鉞沒心思跟她廢話,聽著她說完後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朕還有事,先回去了。”
他說完便徑直從她身邊走過,留下惠妃愣在原地。
惠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憤恨不平,皇上有時間去貴妃那,怎麼跟她說句話都不願?
不過皇上方才麵色有些沉,莫不是貴妃惹了皇上生氣?
想到此,惠妃唇角一勾,“素雲,讓人去打聽打聽,皇上方才可是從貴妃那回來的?”
“奴婢這就去。”
等到惠妃回到宮後,便收到了消息。
“娘娘,皇上確實是去了貴妃那,聽人說是貴妃淋了雨,皇上抱著貴妃回去的。”
“貴妃就是愛折騰,盡用這法子勾引皇上!”惠妃冷著臉說道。
狐媚子,遲早有一天,讓她笑不出來。
她想到不久後便要選秀,若是再進一批新人,她就不信,一群年輕貌美的妃子放在皇上麵前,他還能無動於衷?
到時候皇上哪還有心思理會貴妃,惠妃這般想著,心裏才順暢不少。
“離選秀還有多久?”
“回娘娘的話,原本是還有一個月,奴婢聽說皇上提前了些,定在半個月後。”
“這倒是不遠了。”惠妃冷笑一聲,巴不得越快越好,她見不得貴妃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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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鉞剛回到太極宮,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轉身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他獨自來到暗牢裏,麵前這地方烏黑昏暗、狹小逼仄,隻靠著一盞油燈微微照亮著。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降了幾度,牆上有斑駁的血跡,在狹小的空間裏,更添了幾分陰森寒冷,讓人看了忍不住遍體生寒,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桌木腐朽和鐵鏽的味道。
鏽跡斑斑的鐵牢裏,昏暗的牆角處下,正坐著個渾身血跡斑斑的人,渾身上下,唯有一張臉尚且還能看看,隻是那臉因著終日不見陽光,略顯蒼白,髒亂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他半邊臉,雖隻露出一隻眼,可那眼神滿是冰冷陰翳。
他手腳皆被厚重的鐵鏈禁錮著,他動一下,鐵鏈便發出一陣哐當、哐當的響聲。
祁毓聽著有人進來的動靜,便換了個姿勢抬起頭盯著來人,目光陰冷,嘴裏發出一聲冷笑,“嗬,皇兄這是又記起我了?”
“皇兄,不知你這些年可睡得安穩?殺了這麼多人,不知午夜夢回時,可曾安心。”
祁鉞麵色沉得能滴出水來,沒理會他的話,上前打開了鐵牢走了進去,不緊不慢地走到了他身旁。
祁鉞一句話都沒說,目露寒光,直接抬起腳狠狠朝他踢了過去。
祁毓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被他猛踢了一腳後,胸口處的痛意襲來,疼得他麵色驟變。
“祁鉞!你這個瘋子!”
“祁毓,你該慶幸你現在還有口氣在。”祁鉞語氣平淡,可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上輩子,若不是他,他的昭昭怎會落得那麼個下場,他本該死的!
可他想著死了多便宜他,讓他這般活著,才是對他莫大的屈辱。
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祁鉞難泄心中的憤恨,拿出鞭子朝著他狠狠甩了過去,安靜的空氣中,鞭子劃破空中的抽氣聲和抽打在肉體上的啪嗒聲交織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