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數十鞭後才停下。
地上被抽打的祁毓卻是大笑出聲,“祁鉞!你不得好死!”原本才好些的肌膚又滲出了血跡,疼得他滾在地上直抽氣,連聲大罵,“祁鉞!我咒你一輩子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祁鉞轉身的動作一頓,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後,收起鞭子直接走了出去。
“吊著他的命,別讓他死了。”
“屬下明白。”
祁鉞收斂起一身寒氣,麵色平靜地回到了太極宮。
“皇上,您回來了?”魏德海堆著笑臉迎了上前。
“備水,朕要沐浴。”
“奴才這就讓人送水過來。”魏德海小心翼翼回著,他覺得皇上此時的心情怕是不大好,皇上麵色越是平靜,越是要小心伺候。
很快便有宮人送上水進來。
祁鉞褪下身下的衣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腹肌緊實有力,線條分明,身形堪稱完美,唯一美中不足處便是那心髒處有個淡淡的疤痕。
他修長的腿邁進桶裏坐下,隨後抿緊唇緊閉雙眼。
熱氣立馬縈繞著他冷硬深邃的臉,化作水滴從他冷漠的臉上滑落。
沒了景昭在身邊,他麵上溫柔不再,渾身散發著冷冽、生人勿進的氣息。
眼看著桶裏的水漸涼,可祁鉞卻還沒有起身的意思。
在外候著的魏德海不免有些擔憂,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問道:“皇上,水涼了,可要奴才安排人給您加水?”
“出去。”祁鉞閉著眼,冷聲道。
魏德海見此,不敢再多說什麼,動作麻利地轉身退了出去。
等到桶裏的水徹底冰涼下來,祁鉞才睜開眼,目光冷厲懾人,讓人不敢直視。
可一眨眼,他目光又柔和下來,無聲喚了一句,昭昭。
不管如何,她終是回來了,無數個孤寂的日子他都過來了,又豈能著急這幾日。
————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宮裏人眼見著皇上這半個月都未踏足過景和宮,開始紛紛議論莫不是貴妃失寵了?
奇怪的是貴妃竟一次也沒派人請皇上過去。
宮裏人都說貴妃失寵了,連性子都開始收斂了,變得比以前溫柔不少,不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貴妃,甚至連宮門都極少邁出。
聽著這些消息後,最高興的莫過於惠妃了。
“娘娘,您說皇上當真是厭了貴妃嗎?奴婢聽景和宮裏的人,貴妃最近連性子都收斂不少,不吵不鬧的,極為安靜。”
惠妃冷笑道:“隻怕是貴妃惹了皇上不高興,讓皇上生了厭,可不得收斂一番?”
“眼看著明日便是選秀大典了,本宮的衣裳可是準備好了?”
“娘娘放心,奴婢早讓人給您備好了。”
“貴妃如今隻怕是心裏難受,本宮可不得去看看貴妃,安慰她一番?”
“娘娘說的是。”素雲側著身恭敬回道。
惠妃站起身,朝著殿外走去,她倒是要去瞧瞧,這半個月不見,貴妃如何了。
難得能見到貴妃失意一次,這讓她如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