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褚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暮色沉沉的傍晚,眸子一睜,轉頭看向趴在他床邊的女子。
眸子微怒,伸手彈在她的腦門上,“起來!”
雲舒被彈醒,疼的眼淚出了眼眶,隨即伸手,想掐住他腰間的肉報仇,可怎麼捏也捏不上,更像是在輕薄他。
蕭褚微眯的鳳眼往下一壓,隨即捉住了亂撞的小手,“你三番五次輕薄本王,是不是想爬上本王的臥榻?”
雲舒抬眸,惱怒不安,嘟囔著嘴道,“明明是你欺負我在先。”
蕭褚起身,剛走幾步,回眸看向身後的女子,手捏在她的脖子上,“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雲舒隻覺得脖子一緊,修長的手已經環在她脖子上,她雙眼怒視,“是你先給我下毒的。”
蕭褚凝眉,她的意思是給自己下毒了,不是解毒?
“什麼毒?”他狐疑的看著女子,她的心思遠比想象的要深沉許多。
雲舒伸出手,上麵的烏痕明顯,毒發的跡象。
“本王不屑將毒浪費你在身上,若是想解毒,自己想辦法,離川!”蕭褚丟下她,取過麵具,戴回臉上,大步離開了閣樓。
雲舒輕輕的舒氣,小石榴沒有跟著她,隨著蕭褚一起走了。
走在街上,在街邊隨意買了些小零嘴,邁著步子注視著街上的人影。
明明身處鬧市,她卻覺得孤寂。
燈火通明,明華街影,都是她想沾染的東西,她想活著,卻想不出法子如何活著。
默默的走在街上,看著一群小孩在街上嬉戲,其中一個許是搶了大頭,惹得其餘的小孩齊齊排擠他,他遂將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憋著委屈的臉,離開了。
他母親在不遠處安慰,“崽,怎麼哭了?”
小孩咧嘴哭起來,指了指身後的那些人,“母親,他們明明技不如人,還不允許我能幹。”說完便委屈巴巴的哭起來,一邊擦著淚珠,一邊抱著母親的大腿。
雲舒坐在橋麵的台階上,看著眼前這一幕,陷入了沉思,她是不是也可以用這一招離間叔叔們。
要下手可以先從雲痕上下手,雲痕跟著叔叔做事,管著京都的生意,齊夫人仗著自己給了雲家官運的權利對著他頤指氣使,他早就看不順眼齊夫人許久了,偏偏二叔要全家隱忍,畢竟靠在穩定的大樹下好乘涼,以後若是自己去拚搏,不知要浪費多少精力才能有如此的成就。
坐著思怵一會,旁邊伸過來一隻牙白的袖子,上麵端著一水囊,“吃多了膩牙。”
雲舒身軀微滯,緩緩側目,“周大人。”
周宴清與她並排坐下,看著她手裏的芽糖,嘴角輕扯,她與夢境重合越來越大。
那日送去的吃食,她也隻是吃了夢境裏最喜歡吃的,青花魚、炸酥肉、四季香、九裏香糕,足以證明他的夢,許是預見性的,可最後他卻將她送走了。
一日兩日的他覺得失去一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夢境越久他對她的思念越深,甚至做起了夢中夢。
“看什麼如此入神?”周宴清側目,她的臉上總是掛著淚珠,神情溫軟,與現在的排斥微微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