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橋頭起了爭執。
“雲舒,以後這座橋我不允許你來。”周宴清欲言又止,他總覺的他會再次失去她。
“我來不來與你何幹,周大人,我們兩家是有交集,可我與你的交集似乎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吧。”雲舒蹙眉,周宴清是導致他家被滅門的罪魁禍首,鹽務會出事,除了雲家的貪心,還有周宴清在中作梗,導致賬本泄露,其中一個合夥貪汙的人分贓不公,直接將事情捅了出來,最後那官員死了。
似乎也是周宴清殺掉的。
他在慢慢的將京都的官員都玩在手心裏,等他謀朝篡位的那一日,便是他的心腹們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攝政王還沒死,甚至殺入了皇城。
周宴清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我與妹妹確實隻見過幾次,可妹妹的身影總是在我的夢境裏,我做不到不去想。”
雲舒一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就算沒有那些,她還是會被他攥在手心裏。
“我有意中人了,你不必糾纏。周大人,我還未許配人家,如此拉扯傳讓人見著,還以為我與你有什麼私情。”雲舒鬆開了手道。
“妹妹的意中人是誰?”周宴清的語氣冷下來,再也不想去掩飾那風度翩翩的君子。
“總之不是你。”雲舒一笑,忽的想起昨夜小石榴的話來,“是齊家人。”
周宴清若是有本事,定會為她掃去那些討人厭的障礙,這樣下來,祖母也不用為她的婚事發愁。
“齊家,齊家沒有與你婚配的男子。”周宴清追上她的步伐道。
“怎麼沒有,做妾也行。”她的手指緊緊攥住,它如此狡猾,豈會猜不到。
反正不管誰娶她,那日她都是逃婚的,並且是這屎盆子也是要往攝政王的頭上扣。
“齊翰?”周宴清心一沉,她怎麼會喜歡齊翰?
還是在賭氣,想要他不去糾纏。
“他不是你良配。”周宴清跟在她身後,對著遠處的馬車招手,馬車隨即停在了兩人身旁。
他見著女子不配合,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來,放進了馬車。
雲舒腳下一空,天旋地轉,下一刻便被安置在了馬車內的位置上,她慌了,隨即又安靜下來,她還未與他成婚,周宴清不會拿她怎麼樣。
“去雲府。”周宴清對著馬車道。
雲舒抿嘴,為了破壞周宴清心裏的以印象,七仰八叉的坐著,一會翹著二郎腿,一會抖腿。
周宴清將她的小心思放在眼裏,“妹妹若是不自在,周某去前麵坐著。”
“啊,不用。”雲舒回應,腦海裏閃過一個粗俗的舉動,被他看上虐死,還是犧牲一下自己的形象,她選擇了後者。
伸出手摳著鼻孔,隨即將醃臢之物擦在自己的裙子上。
她看著周宴清別過臉,心裏得意,這效果不錯,周宴清若是還娶她,定然就是有什麼陰謀了。
周宴清看向外麵,簾子在風中搖來搖去,她做這些無非就是希望自己離她遠些。
“妹妹為了不願意給周某一個機會?”周宴清問。
雲舒微微蹙眉,又想起了蕭褚的交代,“可以啊,可如今雲家打算將我嫁給齊翰,周大人,比起他來,您在雲家的眼裏似乎沒有與之可以媲美的背景。”
周宴清手捏成了拳頭,“他不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