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已經打造完畢,藏在京郊外的一處義莊內,至於火藥這些,還得需要至少半年的時日,這些還是正常運送情況,若是遇上盤查,耽擱的更長。”掌權兵器運輸的楊儀往前坐近些,他在京都小心謹慎,最近卻總覺得有人已經得了消息,派人在打探,隱約不安。
“還有嗎?”周宴清看向剩下的人。
“寧將軍已經操練軍馬三年,隻等大人一聲令下,他便可以悄悄的北上,帶著部隊殺進皇宮,禦林軍內軍心渙散,外麵的人都想進去,裏麵的人都想出來,是換血的最好時機。”潛伏在禦林軍內的細作頭子郭禮回稟。
“禦林軍這邊多費點心思,叛徒格殺勿論,一旦動手,先下手為強。”周宴清想著夢境裏的那些叛軍,最後殺了王介的,便是禦林軍裏的人。
“是,大人可還有其他吩咐?”
“下月本王定親,你們多準備些,本王要熱熱鬧鬧,辦的風光,最好是全城皆知,我周宴清誠心迎娶。”
“大人要定親了?”終於坐在左邊第一位的人,廖川道,他是京都信息收攬權力最大的人,在京都暗樁地位最高。
更是端文裕安插在周宴清身旁的棋子。
周宴清服了藥物,不能行房事,他最清楚不過,周宴清忽的提出要娶妻,此事蹊蹺。
“是,我要娶妻,若是舅舅不允許,那就再請高明。”周宴清不悅的望著手中的杯盞。
舅舅的如意算盤很響,他就算篡位成功,沒有子嗣,這王位就拱手讓給端家。
畢竟所有的開支來源,都源於端家。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大人的身子若是出什麼差錯,怕是不好。”廖川低聲道。
“哦,是嗎,正好,我還有一事要與舅舅親自商談,下個月我大婚,可以與舅舅敘舊,勞煩同傳一聲。”周宴清冷著臉起身,“若是舅舅不願意來,我做不到的事情,整個家族都做不到,若是想拿到與之媲及的地位,便要拿出相應的誠意,我是侄子,不是棋子,這話你帶給端文裕。”
說完便摔了杯盞走了。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看著臉色烏黑的廖川更是不知如何上前搭話,周大人一向溫和,今日冷臉,讓人詫異。
“看什麼,他不高興,與我有什麼關係!”廖川也跟著不悅道。
周宴清一出門,便回了書房去見了周安。
“爹爹,孩兒不願意受製於人,此事凶險,孩兒想緩緩,爹爹可有想法。”
周安麵露難色,“如今已經上船,糧食備全,天時地利的進了峽穀,眼前便是寶藏之地,孩兒說要回頭,是什麼原因?”
“孩兒不願意受舅舅脅迫,他有錢,我有權,論財力我拚不過舅舅,論計謀舅舅不是孩兒的對手,我要做到舅舅臣服於我。”周宴清眼神堅定。
“南詔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也是端文裕的扶持,他能扶持一個南詔,自然也能扶持一個東齊,臣服於你,又有什麼意義,共利而謀,你擔心什麼?”
“舅舅要東齊,可不是做背後之人,母親給孩兒下藥,父親不知道嗎?”周宴清字字珠璣,語氣沉重。
周安拿著狼毫練字的手一顫,兩鬢的白發雜亂的揚起。
夫人對自己的幾個孩兒下藥?什麼藥?南詔毒詭異,夫人存的什麼心思?
還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那般,她稀罕的不是自己的才華,而是她步步為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