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雲舒問。
“小姐,隻是宮變,鬧幾日就過去了。”侍衛道,今日公子事成,他們的好日子便來了。
“周大人可有把握?”雲舒走出來,周宴清將事情足足提前了三年,結局定然是會有偏差的。
“自然,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大人也不會動手。”
雲舒想出院子,卻被侍衛攔住,“雲姑娘,大人吩咐,離開這院子的人格殺勿論。”
“我想看看府內的人,今日之事,他們定會害怕。”雲舒解釋。
侍衛轉過頭,看來她是不知道今日已經血洗了雲家,“雲姑娘隻管等候消息,一旦公子事成,便會來接雲姑娘入宮。”
雲舒回到屋子,爹爹躺在太妃椅上一夜未眠。
她坐在床邊,腦海裏皆是蕭褚,他今日在做什麼?今日宮變,周宴清定會去找他,他才是周宴清的心腹大患。
忐忑不安的等到晨間洗漱,忽的聽聞外頭喧囂,侍衛指揮人將屍體抬走的聲音,她恍然一驚。
昨夜的血腥味不是街上的,是府內傳來的。
所以.....周宴清好狠的心。
雲舒回眸看向爹爹,他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幾歲,兩鬢白發已經出來了。
“爹,雲痕他們走遠了嗎?”若是昨夜周宴清入城,定會與雲痕他們相遇,被發現豈不是要被抓回來?
“不知....”雲誌高歎氣,換了個姿勢躺著,“我們雲家榮也齊家,枯也齊家,當年先祖在東齊也算是攀附齊家起身,後來承蒙祖輩蒙陰繁榮至今,今日斷在我這一輩,雲家遭難,齊家怕是也好不到哪去,當年有位算命先生曾說,我雲家造孽,繁榮在我這一輩就沒了,除非遠離東齊,那時候雲家如日中天,算命先生被人打了出去,現在想想,那算命先生,說的一點也沒錯。”
“是嗎?我隻祈禱雲痕他們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雲舒摸著手心,惴惴不安。
上一世雲家全族都沒了。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雲舒坐在銅鏡前,望著銅鏡裏的人,螓首蛾眉,卻帶著憔悴,她仔細琢磨,究竟是為何引得周宴清不放,論顏值,雲覓媚骨天成,論才情,雲覓甩她幾條街。
周宴清這一世竟然未將雲覓看在眼裏。
“你想知道什麼,若不是你,這個家,至於落魄於此!”雲誌高忽的語氣高揚,五官猙獰。
雲家突然遭難,雲舒就是罪魁禍首。
“凶什麼?換一世,全族都慘遭周宴清毒手,這結局算好的了,還有,不要衝我發脾氣,你想要活下來,還得看我在周宴清麵前如何周旋,少在這裏擺譜,雲家十幾年,我是如何長大的,爹爹不清楚嗎?”雲舒描眉,被雲誌高氣的手一抖,畫歪了眉線。
“你!我就不該將你留下來!”雲誌高氣結。
雲舒取下布帛,仔細挑著,“爹爹看看那件好,做不了東齊的主,做國舅爺也不錯。”
腦海閃過雲覓被賜死的畫麵,她又頓住,周宴清是要殺雞儆猴嗎?所以如果蕭褚晚來,她便會被毒死在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