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消息(1 / 2)

雲舒錯愕,她是花少的母親,那東齊畫像上的女人又是誰?難怪她會覺得花少眉眼間有些眼熟,今日終於看懂了,他與蕭褚有幾分相似。

蕭褚,又想他了麼?

心頭忽的痛起來,呼吸沉重,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個令人安穩的臉,她覺得心中悵然若失,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物件。

眼角的霧氣開始堆積,小廝看出了她的不對,借口將她帶走了。

接下來的月餘,花少將她安置在東南邊的小院子裏,說此地是師父住過的地方。

讓她仔細研讀裏麵的醫書,她一一翻過之後,才發現都是些她早已經難記於心的醫術,師父曾每夜在夜光燭燈下為她解讀,卻沒告知她方子的出處,如今卻被師父編進了一本本的書經裏,她隻要記住順序就行了。

花少驚訝於她的進步,遂將她帶去了藏書閣,她仔細觀摩一圈,裏麵的藥方換湯不換藥,根據病症的變化,轉換用量與藥材的種數,這是師父教過的,不過許多方子被改動過,她便將改過的記在心裏。

三個月後,臘月寒冬。

藏書閣的門口忽的多了一個身影,兩鬢白發,青鶴色大氅,手上泛著紅絲,顯然是要生凍瘡的前兆。

“家主。”雲舒起身行禮,從袖子的取出藥膏,“天冷了,家主常用筆杆子,此物溫和,可防生瘡。”

她在書閣的日子,窗外總能瞥過班伯嚴的身影,他雖然不說話,可對她的在意已經非常明顯。

“冬日來臨,書閣寒涼,以後拿去屋子讀吧。”班伯嚴神情溫和不少,此女子乖巧,進府四月有餘,低調的如同隱形人,日日蹲在書閣,裏麵的東西她總能融會貫通,可惜了,是個女子。

“師叔,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師父?”雲舒看他轉身要下樓。

班伯嚴身子僵住,她膽子不小。

“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班伯嚴緩緩的往下走。

雲舒跟上去,她在數個憋屈了四月,難道不應該讓她知道些什麼?

“師叔,等等!”雲舒越過台階,直接走到他麵前,“花少要做什麼,他從不說什麼,您一定知道什麼。”

班伯嚴眼神注視著眼前的女子,花少是要她去奪取執行之位,她是個女子,縱然有天賦,也不會被大家承認。

“你好好看書吧,以後用得著。”班伯嚴眸光收起,望著門口的積雪,“天寒地凍,注意身子。”

雲舒懵懂的聽完,茫然的看著家主離開,那張蒼老的背影這今夜變得老態龍鍾。

緩緩的走到門口,花少曾說,積雪消融之時,便是她見師父之時,也是她出山之時,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她能知曉,此事任重道遠,不可出半點差錯。

看這麼多醫書,怕是為了在初春的禦醫台三年一度的大賽上贏得魁首。

回到屋子,門口的小廝送來封麵發黃的信件,她心急的打開,這是家書,雲痕送來的。

雲痕說著一家安好,在華炎的西邊盤了不少鋪子,依舊做著生意,雲笙已經能獨立的經營鋪子,還納了一妾室,有了身孕,小桃已經有了營生,在街上租了小棚子,做起了豆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