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衝出去,沒多久便抓回來了一人,那人在半路就招了,連同新來的太醫院管事,保他出宮之事。
雲舒坐在掖庭獄的冷板凳上,眼神冷靜,旁邊的馮吉早已經瑟瑟發抖,蜷縮在汙泥之上。
雲舒寬慰他,“你好好交代,我定會保住你的性命,可若是你有任何的隱瞞,那咱就一起受罰,不過,我是公西伯的女兒,他們多少會看著麵子不會對我怎麼樣。”
馮吉連忙將事情和盤托出,“那賈大人將我的妻兒關起來,脅迫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日他說了,隻是嘔吐之物,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的,可我並不知道是給太子側妃的湯藥。”
雲舒看著地上的男子,心中愈發的難受,這個賈修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賈大人說了,此事成了便給我一筆銀子,帶著家小遠離上京,小的也是為了家小活命,還請大人明察。”那人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頭都快磕破了。
“好了,你別哭了!”雲舒心煩意亂的站起來,對著禦林軍道,“既然是禦醫台的事,又牽涉到皇宮,那麼此事,還得禦林軍出馬,將此人帶過來。”
“人就在門外!”
半刻的功夫,賈修被人帶進來,臉色難看,“我是翊王的人,你們敢捉我!不要命了嗎!!!”
“就是因為大人是翊王的人,我們才好好好說清楚,此人證詞指向你。” 禦林軍的人氣勢洶洶的走出來說道。
“他說什麼了?他能說我什麼!”賈修氣急敗壞。
他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怎麼到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出了岔子。
眼神不善的看一下地板上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的人,兩人對視以後,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
大意是如果想要他的家人好好活著,就好好說話。
反正現在改口供也是可以的。
雲舒見狀,站起來走到那人身旁,“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你若是想保全你家人的安全,就如實說話,千萬不要說錯了什麼,否則我也保不了。”隨即輕輕的拍了拍那人的後背。
賈修便湊過來,步調緊促,仿佛進這掖庭,他才是掖庭獄丞。
“今日之事已經查的很清楚,你們還要在這裏查什麼?是想包庇此人?”賈修怒視。
裏麵的掖庭獄丞聽見,拿著手裏的供詞走出來,“賈大人,今日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麻煩您親自來一趟。把話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咱們可能還得再停留一晚上。”掖庭獄丞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賈修。
“說吧,什麼事兒?”
“這位太醫院的馮吉,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說賈大人脅迫他逼迫他做了此事。在太子側妃的湯藥下了丁香,賈大人可知此事?”掖庭獄丞微微抬頭。
“他做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與他又不有微不相熟。”賈修不屑,手捏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