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做了一連串的夢,夢見獨孤褚追著她吃藥,她不肯,獨孤褚便將她給強吻了,她躺著順著他的意思將藥給喝了。
睜開眼便見到獨孤褚臉色憔悴,發絲淩亂,穿著麻麵的衣服,坐在一旁,將她的手,緊緊的拽在手裏。
“殿下?”她開口便覺得嗓子疼的說不出話來。
獨孤褚見她醒過來,緊張的摸著她的額頭,又伸手在她脖頸上探脈,確定她無事後,才緩緩的舒氣。
她昏睡了兩日,他的心也緊繃了兩日,此地方圓百裏,人煙稀少,帶著她走出去,折騰不說,還不一定能遇到合適的大夫。
好在那老嫗曾經會點醫術,見到她臉上的草藥便說無大礙,什麼時候醒來全靠她自己。
這兩日他便日日在床頭喂著她湯湯水水,她似乎半睡半醒的,沾到她嘴邊便有了動靜。
摸著她濕噠噠的發絲,“喝水嗎?”流了那麼多汗,應該很渴。
雲舒頭有些重,艱難的開口,“我睡了很久?”她尋了烈性的藥材,對臉來說好的快,可惜師父說容易讓人嗜睡,竟然不知這般的嗜睡。
“很久,久到以為你再也不會見孤了。”獨孤褚起身,舒緩著手腕的僵硬,從一旁取下竹杯倒了溫水送過來。
雲舒坐起來,似乎睡得太久,身子有些不靈活,“是藥草用的過量,殿下擔心了。”環視一圈,發現此處是個民宅,用泥土做的小磚房,雖然很小,隻有一個炕頭,一張泥土桌子,卻很幹淨,上麵擺著湯藥。
“我們在哪?”
“在山下的獵戶家裏。”獨孤褚坐在臥榻邊,“昏睡是你的藥引起的?”
“嗯。”雲舒輕笑點頭,伸手摸著臉,已經不癢了。
獨孤褚捏著她的下巴,若不是看在她昏睡兩日瘦了一圈的份上,此刻的她應該承受不了他的怒氣。
“那就再睡會。”獨孤褚將她抱緊了,鑽進了被褥。
雲舒剛要掙紮,便聽見他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他這麼困嗎?這兩日發生了什麼事?
外頭傳來堅實的腳步聲,接著是說話聲,似乎說今日打了獵物,可以給她燉湯。
“老婆子,去看看那女子醒了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問。
不一會門口推開了,一個穿著棉麻灰的老婆子兩鬢白發,滿臉皺紋的老婦人走進來,見到臥榻邊的人,先是一驚,接著笑起來。
雲舒歉意的坐在床邊,“阿婆.....”
“可醒了,你男人可擔心了。”老婦人劉婆摸著手裏的圍裙,將上午未吃的稀粥碗端起來。
“多謝阿婆。”雲舒想起身,可惜沒有多大的力氣。
“唉,你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來,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劉婆關心的問。
“啊?嗯。”雲舒垂眸,她不知道獨孤褚說了什麼,隻能杵在那,模棱兩可的回應。
“其實你也不必害臊,你們的是小公子都跟我們說了,不過就是家裏不同意,想先出來成家立業。”劉婆安慰,“我去打水來,擦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