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褚坐在宗人府的東邊交椅上,眼神不悅的看向雲舒,四周的陰沉的冷氣都快將殿內的空氣凝結。
雲舒別過臉,時不時的朝門外看看,終於等來了侍衛回稟。
“嵩王,那侍妾確實跑了,不過卑職帶了幾個見過侍妾與陌生來客有接觸的下人,或許能問出什麼。”帶到侍衛進來,後麵捆了幾個下人。
“帶上來!”嵩王坐下,示意旁邊的文官在旁做筆錄。
被捆住的人跪下來,眼神看向翊王後,顫顫巍巍的磕頭,“大人,小的隻是做事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還未說幾句,那幾個下人便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好好說話,本官不會為難你們!”嵩王無奈的坐下,底下的小人確實是平民,這麼點場合就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大人要問什麼?小的知道的說便是。”其中一個帶頭的道。
“你來說,翊王在府內是否有大周的人?”嵩王指著一個為首的藍素袍的下人問,。
“大人,我們府內天天有門客進來,至於是不是大周的,小的們確實不清楚,小的們天天在內園打雜,此事我們確實不知,知曉的大概也就是管事了,可我們聽說,月前管事就沒了。”藍素袍子的下人道。
其餘的人跪在地上,紛紛不敢抬頭。
“你可記得那人的長相?與那侍妾有什麼來往?”嵩王皺著眉頭,都抓的什麼人,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親自去一趟。
“大人小的在外園,內園小的不曾去過,那男子藏在內園,不過她在內園,定是能見到的。”他往身後一指。
後邊那畏縮的女子便叩首拜的頭貼地磚,“大人,小的確實是在內園。”
“那你說說。”嵩王眼神一眯,心中希望能聽出些東西,但又不希望聽見什麼消息。
“小的在內園,王爺的並未與什麼人有過接觸,不過,那日雲妾在府內確實綁了一個女子進了院子,還關起來了,不過後來來了一群人打了起來,聽說是要救那女子,最後不知什麼原因那人見了被綁的女子便走了.....”
雲舒眉心蹙成了一團,這些人根本就是在說謊,她見過誰了?
“你說的被綁的女子,可是這位姑娘?”嵩王示意說話的下人抬頭。
那人抬頭見到雲舒便趕緊跪下,不再言語,生怕說錯了什麼,便會失去性命。
“你大膽的說,大不了本王護你周全。”嵩王語氣高揚,示意她說下去。
“是、是,就是這位女子。”下人縮手縮腳道。
“他們說什麼,可知曉?”嵩王追問。
“小的不敢說。”
雲舒未聽進去,她連忙與獨孤褚對視,心中的疑惑已經在慢慢的放大,手緊緊的捏住了秀帕。
獨孤褚回眸,眼神略微溫和了幾分,示意她不要擔心。
“.....隻聽說什麼雲家娘子是她的皇後,怎可流落在華炎,又說什麼在東齊,已經是住進了東宮的人,可這姑娘說什麼她要在華炎,又什麼幫助他之類的,小的也聽不清楚,那時候有匪徒刀子架在脖子上,小的也害怕,不敢多聽,隻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