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王的臉色瞬變,“你可知你今日說的是什麼話?”
“大人,是您讓小的說話...是不是小的說錯了,小的不敢了,小的想回家。”那人聽後連忙叩拜求這青天大老爺一般的饒命。
“你盡管說,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本官自然不會苛責你。”嵩王抬眸,“還有些什麼?那雲妾是不是跟著那人走了?”
“大人,這個小的不知,不過那些歹徒當時就走了,雲妾命人將那姑娘要送出去,可在半路便被人劫走了,那雲妾在府內發了幾日的脾氣,最後聽說那女子墜崖後,便出府再也沒有回來。”
嵩王眼神看向雲舒。
雲舒蹙著眉心,低頭垂思,雲覓果真下了一步好棋,竟然能唱的這般曲折,若不是被綁的人是她,她差點就信了。
現在若是反駁,定會被用刑,她心煩的撐住桌麵,今日本應該審判翊王,怎麼牽扯到她了。
“雲姑娘,你可有什麼說的?”嵩王眼神微變,與底下的侍衛對視一眼,那侍衛便緊緊的握住了刀柄。
雲舒緩緩的開口,“王爺,被綁的人確實是我,不過那日的經曆卻有些偏差,若是打起來,翊王的暗衛應該是知曉的,今日為何隻帶來下人,卻不見那些暗衛?我一人口說無憑。”她剛說完,便看向翊王。
翊王坐在交椅上,冷笑的望著她。
她忽的明白,她被上套了,一旦暗衛進來,承認有異動,便於事無補了,連忙起身跪下。
“王爺,此事還有待商榷,那日確實見著了周宴清,既然這下人做證,我便也不藏著掖著。”雲舒叩首。“我確實是周宴清心儀的女子,不過,我喜歡的是大殿下,況且,在東齊,我與殿下早已經私相授受,這是大殿下的暗衛們都知道的,殿下的病也是我醫治好的。至於周宴清,是我父親當時為了拉攏勢力,才將我許了出去,兵變時,我確實住了東宮,可那時候與我交頸而臥的並非周宴清,而是大殿下。”
在場的人聽完,耳朵豎起,連連看向褚王。
獨孤褚輕笑,“此事孤可以作證。”
“那時候,我被軟禁,周宴清在皇宮搜捕殿下不成,便將我懸掛在城門之上,此事東齊的人都是知曉的,我也是趁亂被班伯堇救下,來到了華炎。”雲舒說完,便低頭擠出了兩滴淚,“大人,您可派人去查,我與殿下之間的事,東齊宮內的宮女也是知曉的。”
嵩王聽完,眉心擰成了一團,他這是接的什麼案子,牽涉的人早已經不是一個王爺這般的簡單。
翊王倒是一驚,這女人的思路怎麼和他預計的不一樣?
雲覓若是一會出現,豈不是不打自招的說明他在先陷害,隨即看向門口,與門口的公公對視了一眼,那公公便離開了。
獨孤褚忽的站起來,緩緩走到門邊對著離川吩咐,“去,孤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