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院子外的下人一日複一日的多,暗衛也多了起來,雲舒指著門外的人對著小石榴道,“為何殿下要安排這麼多的人守著?”
“殿下這幾日繁忙,怕又招待不周的,更怕你有閃失,便將能用得上的婆子下人都安排好了,就連如何生養的奶媽都請來了,說是在你休息好了,將老媽子請進來與你聊聊如何生養,要不要現在請進來?”
“不用了!”雲舒用書蓋住了臉,獨孤褚對於這個孩兒比她還小心。“西邊的院子沒有動靜?”
“自然是有的,不過王爺說了,誰也不能進來打擾,自然就將人堵了。”小石榴飛到院牆邊上,仔細觀察,西院的人站在外頭,停留半會便走了。
午時剛過,暗衛們都出去用膳,雲舒坐在院子邊賞花,後邊的婢女走來,“夫人,九皇子求見。”
“九皇子?”雲舒眉心微蹙,她與就皇子還是陛下首逾賜的婚,如今不成,去見見說清楚也好。
“走吧,叫上小石榴。”雲舒起身。
“十六姐姐用膳去了,奴婢陪著您去可好,九皇子就在院子外。”婢女低聲道。
雲舒看著此人陌生,卻並未多心,“好。”
九皇子站在前院,遠遠的見著雲舒進來,“可有用膳?”
雲舒行禮,“用過了,今日九皇子前來,可是為了婚事?”
“婚事就作罷,聽說你有了身孕,前來致喜,既然用了膳,走走對身體好,那邊的景致好,可想走走?”九皇子笑著伸手指了指。
“九皇子,我身子乏的很,不知今日可還有其他的事?”雲舒見到他,想起往日的事,便覺得惡寒,他藏得太深,太過陰毒。
“那好,既然雲舒不願意,那就作罷,這裏有個小物件,當做給雲舒解悶。”九皇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醜醜的荷包。
雲舒瞬間愣住,這是她繡給雲笙的荷包。
“你怎麼得來的?”雲舒警惕起來,語氣緊張。
此物在九皇子手裏,說明雲笙已經被九皇子盯上。
“自然是他給在下的,雲姑娘若是想通了,便出府去見見,隻會有馬車接應,今日多有叨擾。告辭!”九皇子將手負在身後,緩緩的走出院子。
走到門邊,又回眸低聲囑咐了一句,“雲姑娘,此物難尋,可不能見光。”
“女婢去送送九殿下。”旁邊的婢女低聲屈腰。
雲舒摸著手裏的小荷包,上麵的線條歪歪斜斜,麵料已經開始泛黃,看來在西南,他是吃了不少苦的,可依舊將荷包帶在身旁。
九皇子說不能見光,意思是不要將此事告知獨孤褚。
她要告訴嗎?
緩緩的走回了屋子,在窗邊思索了一番,今日她不能有任何動靜,一旦她表現的明顯,雲笙的危險越大。
九皇子怎麼會知曉雲笙的事。
看來他在宮外勢力,不可小覷,獨孤褚與翊王是明麵上的爭鬥,最陰狠的還是這個九皇子。
或許這就是為何陛下借機發難九皇子的母妃的原因。
借獨孤褚的刀殺人,他坐山觀虎鬥。
她該怎麼辦?
九皇子才進過獨孤褚皇宮的住所一次,見過他的布防之後,便能推斷出暗衛防守薄弱的時候,要麼是他本就有暗衛隊,了解其中的布局,要麼就是他的人已經進了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