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真的想,本以為在華炎,禁衛森嚴,不過就是偷偷做些暗地裏的交易,並不知今日見的會是周宴清。”雲舒迅速的換上幹淨的衣裳。
“殿下預感不對勁,今日匆匆的尋來,若是你再次走丟,殿下不知會心疼成什麼樣子。”靈華的語氣帶著責備。
雲舒聽了進去,“殿下之前很著急嗎?”
“去年為了你,殿下放下謀劃,放走了周宴清,隻為了尋你,可你卻不聲不響的進了華炎,早知道你福大命大,就不應該把重心放在你這邊。”靈華語氣埋怨。
雲舒聽著,心裏一驚,獨孤褚是這樣嗎?為了她?
她忽的膽怯起來,怕失去,又怕挨罵的膽怯,小心翼翼的看向船艙外,那一抹修長的身影今日格外的令人不安。
獨孤褚忍著心中的怒氣,她為何就是不肯安安分分的待著,一定要出來,她的弟弟他來護,從她鑽狗洞就已經許諾的事,他怎會做不到。
雲笙隻是他放出去的魚餌,有高手在傍,就算被人請進了院子,也不會丟掉性命。
隻可惜,今日謀劃一半,周宴清居然掉頭來了這裏,本以為是雲覓,想不到是他的雲舒。
此事越想越氣,一拳砸在船杆子上,“小石榴帶下去,受罰!”
坐在船艙內的雲舒握緊的茶杯,忽的一抖,起身急步到獨孤褚身後,環在他的身後連忙道歉,“此事是我的主意,小石榴是被迫的,你不能罰她。”
沉默瞬間,又低聲委屈,“昨夜殿下什麼都不說,我自然是沒有主意的,雲笙是我弟弟,我與你說過,用我換雲笙的安全,他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小石榴確實是無辜,你別懲罰她....”
獨孤褚的怒意消了一些,望著遠去的船隻,“你可知今日你若是被周宴清帶走,後果是什麼?”
雲舒寒戰,等了許久才發現不是自己在寒戰,是獨孤褚。
他在生氣嗎?
她在腦海裏想了許久,終於糯糯道,“夫君,以後我聽你的就是。”
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忽的消失了,下一刻便被獨孤褚緊緊的擁進了懷裏。
獨孤褚放在的怒氣,在她的一句話裏消失幹淨,無奈的轉身將她抱在懷裏。
她若是被周宴清帶走。
他定會連夜拔營,踏平大周,收回東齊。
“以後聽孤的話,你的親人,我又豈會坐視不理,倘若下次你還是這般,孤便將你圈禁的後院,與上一世一般,日日在後院數星星。”獨孤褚低聲命令。
雲舒愣住,緩緩的抬頭,“你說什麼?”
獨孤褚眼神溫柔,摸著她的臉,“你若不聽話,孤便隻能將你圈禁在孤的身旁,再也不準你離開半步。”
雲舒心中觸動,“不是這句,你知道什麼?”
“孤這些天的夢在孤的腦子裏,來回盤旋,尤其是你落水的之後,孤在河邊看著你的墳碑,那種感覺,孤再也不要第二次,倘若你不聽話,孤便隻能強行將你安全的留在身邊。”他伸手將她的頭埋進了胸間。
雲舒在龍涎香濕噠噠的衣衫裏聞著他的味道,忽的聽見了一聲抽泣,抬頭便見到獨孤褚的眼角劃過了什麼,與濕噠噠的發絲糾纏在臉上,令人不曾察覺方才的淚珠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