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顏稱呼他為刺客,舒洛白愣了一下,不禁覺得好笑,這丫頭,自己與她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雲霽盯著下麵站著的男子,越看越覺得與那個公子舒長相相似,一看就不是好人,加上自己與虞莊的恩怨,現在隻需要確認他的身份,就能直接下令把他丟出去。
“穀主,又見麵了,在下是聽聞閣下的劍術烈風歌獨步天下,特來領教。”舒洛白獨自前來,並未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及來曆全盤告知。
他又看了一眼花顏,繼而拱手道:“前兩日在中秋節花燈日為令徒帶來了困擾,實屬歉意,所以今日前來,也為賠罪。”
一番話倒是說的漂亮,雲霽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在思考如何處置下麵站的這個巧言令色之徒。
一時間,無人接話,氣氛稍顯凝滯,四周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
好半晌,舒洛白在觀望穀主的態度,不知對方會如何處置他這個擅闖者,花顏在疑惑為何此人說的與自己剛才聽到的不一樣,他果然帶著其他目的來的,不由得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簡零榆率先打破這份尷尬的氣氛,上前一步,問道:“兄台是如何入穀的?瘴氣林陣法層層,能毫發無損的走出來,想必你也是修習過此門訣竅吧,剛才聽聞你與師妹打鬥,她發現你憑空出現在後麵的藥圃中,可見你的輕功也非泛泛之輩,憑這兩點,剛才你說的理由便站不住腳。”
舒洛白有備而來,自然想到他們會問的這些問題,絲毫不顯慌亂的看向廳裏的幾人,語氣不疾不徐:“我曾在江湖百曉生的畫冊上見過兄台你,想必就是人稱素手神醫的簡零榆吧,久仰大名,”
說著一拱手以示問好,“多年前,你的大名就已經傳遍江湖,一個無功夫在身的神醫不畏懼任何勢力的救死扶傷,確實是令人敬佩的,所以在下也是十分敬仰,特別是去年,你還在機緣巧合下救下了我的師父,所以得到師父的信件後,我就有了找你一敘的念頭,沒想到你竟然是醫承惜花穀,怪不得如此卓爾不凡!失敬失敬!”
雲霽冷哼一聲:“油嘴滑舌,這裏每個人都被你誇了個遍,想必閣下在江湖上也是左右逢源吧!不知道是何名號啊?”
舒洛白聽到雲霽在問他,向前一步,微微一笑,不敢誇大“在下之名不足掛齒,名喚舒洛白,叫我洛白就好。不知能否與穀中之人相交,是在下莫大的殊榮。”
花顏走到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下來,抬頭看著他誇誇其談的樣子,隻覺得他一張嘴巴特別能掰掰,跟自己的師父相比不遑多讓。
聽到他恭維師兄,討好師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不說你的名號,讓我猜猜看,應該是蜜裏調油公子舒洛白吧!”
她一言出來,在場幾人都笑得樂不可支,本來雲霽帶出來的這幾人就性格開朗,平時是繃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內心跳脫的很。
雲霽抬手一揮,四周冷風灌入,幾人的笑容弄凝滯在臉上,
“好了,莫在胡鬧了。這位舒公子,說出你的真實來意吧 ,你的這些不實的話留著以後對旁人說吧!”
舒洛白正了正神色,這才認真的回答道:“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再見到這位小姑娘,交個朋友。”
花顏本在旁邊吃瓜,看師父處置這個不請自來者,沒想到又繞到自己身上。
她站起身來,走到舒洛白麵前站定,“我就在這裏呀 ,你有什麼想問的?”
“可否自我介紹一下?”舒洛白直言。
花顏笑了,這個人闖入機關重重的山穀裏麵,隻是問了這個?她坦率的回答:“我叫花顏,叫我阿顏就好。”
大廳裏除了兩人的聲音,再無別的聲響。舒洛白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如上次一樣的美麗動人,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
微風吹過廳堂,帶過她的裙擺,整個人仙氣飄飄,仿佛若是風再大些就能吹跑似的。她身形瘦長,身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纖細的腰堪得盈盈一握,站在那兒像仙女下凡。
“還有什麼別的要問嗎?”花顏見他聽了自己的名字就不再說話,隻盯著自己,仿佛目的真的如此單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