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穀,議事廳
雲霽聽了簡零榆的報告後,差點氣的喘不過氣來。
他猛拍桌子,“這丫頭真是膽子肥了,居然敢離家出走,還沒準備回來?”
侍女為他倒了一杯茶就退下了,簡零榆上前為他順氣:“師父,消消氣。接下來,我的任務還是盡快找到師妹吧?”
雲霽喝了一口茶,平靜了一下心緒,看向簡零榆:“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全,你盡快找到她。有什麼事情就用信鴿吧,不用時時回來,浪費時間。”
簡零榆:“ ……師父,信鴿飛不進來。會死在外麵的林子裏麵。”
雲霽剛剛才想到,確實如此,多年都沒啟用過信鴿了。他又道:“算了,你先去找那個丫頭吧,把她的佩劍帶上,出門也不帶兵器,真是的。為師要閉關幾個月,年節的時候,你們若是還沒回來,我再下山去與你們彙合,記得隨身帶好信號煙。”
“是,師父。”簡零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師父,感覺花顏不在的日子,師父的神色都變得孤寂了,默默的一個人坐在上首位置的時候,特別孤獨。
阿顏,師兄找到你之前,你都要好好的,心裏祈禱著這些,簡零榆退出了議事廳,往花顏的院子走去。
侍女看見他急忙問安:“簡少爺。”
“嗯。”簡零榆進屋子拿了花顏的配劍就離開了。
在城裏晃了一日,沒見著花顏的身影。眼下又到晚上了,他獨自一人在屋頂上喝酒。
舒千塵也落到了屋頂上,他從遠處看著簡零榆,那日他見著簡零榆幫助蘇綰芝的事情了,而且花顏叫他師兄,想必兩人之間必有聯係。
花顏這丫頭,他見一次就覺得想探究,為何與他尋找的方向一樣,是不是有什麼淵源在裏麵。不知道他師兄知道些什麼,能套出些話嗎?
“若是想喝酒,可以坐下。若是不想喝,便離開吧!”簡零榆看也不看後方,徑直說道。
他早已知曉身後站了一個人,方圓幾裏內的氣息都逃不過他,除非那人故意屏息。
舒千塵見已經被發現,索性走到前麵,在簡零榆身邊坐了下來。
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靈泉草清香,舒千塵立刻明白此人是誰了,他試探道:“素手神醫,簡零榆?幸會幸會。”
說完一拱手,對著簡零榆試探了幾招,均被擋下。
“果然深不可測,出自惜花穀,名不虛傳。”舒千塵歎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們倆簡單的比劃來了幾招,便知對方的功力。
簡零榆遞給他一壺酒,“好功夫,來痛飲一番。”
舒千塵見他愁容滿麵,似乎有解不開的心結在眉心,輕輕問道:“兄台 ,是不是在找人?”
他很想直接告訴簡零榆,花顏就在總兵府,但是一個跑一個追,真的很有趣,他不想錯過這個精彩的戲碼,好多年不曾開心過了。
簡零榆聞言看了舒千塵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怎麼知道?莫不是你也是在找人?恰巧與我碰到一塊?”
舒千塵爽朗一笑:“是啊,和你找的人不一樣,我要找的恐怕在夢中才能遇見吧。”
兩人惺惺相惜,相視一笑,碰了一杯,痛飲一場。
月亮高掛之時,舒千塵才起身,給他留下一句話:“你要找的那個丫頭今日要去啟鄴城,趕緊去跟著吧!”
簡零榆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這句話,沒放在心上,在屋頂上沉沉睡去。
天色大亮之時,他揉了揉眼睛,被陽光滋醒。
想到昨日那個銀發之人說的話,他怎麼知道我找的是個丫頭?還跟我說這個丫頭今天要去啟鄴城?不管是不是,今天必須去城門口守著。
總兵府門前,楊瑛和她的娘親親自帶人把蘇綰芝的行李安置好,握著她的手戀戀不舍:“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著。回去以後替我向你的母親問好,下次與她一塊來玩。”
蘇綰芝也回握住總兵夫人:“舅母,年節時,我和母親會回來看外祖母,到時候又能見麵啦!”
說著她看向楊瑛,打趣道:“舅母,表姐已經及笄了,趕緊給她說一門親事吧,我們就可以盡早見麵啦!”
“嘿,你個丫頭!”楊瑛作勢要打她的手臂,被她笑嘻嘻的躲開。
蘇綰芝看了看天色,回頭對總兵夫人說:“好啦,舅母,我就先走了啊,下回再來拜訪,多謝您的盛情招待。”
說完一躍而上,進了馬車裏麵。還掀開窗簾對他們擺手:“走啦,勿念!”
看著跳脫的外甥,總兵夫人也歎了口氣:“不知道何人才能製得住她這個野性子,走吧,咱們也回去,確實該給你相看人家了。”
楊瑛不知道為何又繞到她身上來說了,噘著嘴不由得出賣了蘇綰芝:“母親,您就別擔心了,表妹她已經有喜歡的公子了,想必那人能製住她。”
總兵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兒,不可置信。看她不像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喜上眉梢:“看來,添妝要先準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