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晴好,郊外踏青的人也多。
啟鄴城外的白石灘是最適合郊遊的地方,雖然已經是秋天了,這裏景色確是一點也不輸春夏。
“洛白,你們年輕人好聯絡感情,以後二皇子相約,就由你去作陪吧!”想到公子舒與他說的話,舒洛白就是一陣頭疼。
在皇城這麼多天,也沒有從影衛探聽的消息裏麵知道,關於皇上病重的消息。恐怕拿到望塵草的藥草是假,如何攻上無盡涯才是真的吧,畢竟沒有任何皇帝願意看到自己領土上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
想讓自己的人為他們開路?真是好笑,算盤打得不錯。估計這些日子不見自己有動靜,著急了,所以帖子就下來了。
舒洛白乘著馬車來到了白石灘,這裏除了一大片花園之外,還有許多畫舫停靠在此。
蕭毓今天就是約在這裏,最大的一座畫舫。
舒洛白進去以後,就看見蕭毓坐在上首邊,身邊的侍女端端正正的站著,時不時的給他斟酒。侍女美貌,但是蕭毓卻無任何不正經的舉動。
而下麵坐著的幾個公子小姐倒是在輕聲交談。讓本來沉悶的場景變得生動起來,氣氛也不那麼尷尬了。
“二皇子安好。”舒洛白拱手行禮。
蕭毓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無需多禮,今日隻是平常的聚會,本殿看舒公子與我們年齡相仿,所以就叫出來一起玩。本殿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及大小姐,都是本殿的朋友。”
花暮寒站起來,也朝著他拱手道:“自小就聽說晉城有虞莊,富貴逼人國。見到公子,便覺得此言非虛,公子一身貴氣難掩啊。”
這話說著像是恭維,實則把舒洛白放在火上烤,當著皇子的麵呢,說我富貴逼人?
舒洛白淡淡一笑:“花公子過獎了,草民隻是商賈一個,實在是不敢越過在坐的各位去,我還是坐在下邊吧。”
說完他就準備隨意找一個地方坐下,卻被一人攔下。
花梓淇在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不就是那天的那位公子?自己可是派人找了許久呢,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連忙站起來,解圍道:“我大哥與你開玩笑呢,舒公子也別妄自菲薄,既然是二皇子的朋友,那便也是我們的朋友,不在乎什麼身份不身份的。”
花梓淇在旁邊收拾了一個座位,讓侍女擺上杯盞。抬手請道:“舒公子,來這邊坐吧,我們可以聊聊天,那邊太遠,不方便交談。”
話已至此,舒洛白再不過去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況且,她長得與花顏確實相似,他也情不自禁的想湊過去,以解相思之苦。
蕭毓見他通透,不由得揚起唇角,朗聲道:“可以開宴。”
畫舫裏一時歌舞升平,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舒洛白越看花梓淇,越是覺得自己看到了花顏,在她將酒杯遞過來的時候,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想得我好苦啊!”
花梓淇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上次那事明顯就是欲擒故縱,明明早就看上了我。她心裏樂著,麵上卻還是要維係著,推開他的手,說:“公子,我叫花梓淇,父親是當朝丞相,公子要是真心結交,可以到府上下拜帖。”
蕭毓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見他喜歡花梓淇,更是滿意得不得了,反正自己會娶花家的花梓彤,早晚和丞相府是姻親,那麼舒洛白若是和花梓淇好上了,那麼舒家就算是站隊了,天下何愁收不入囊中?
酒醉燈謎,眾人言笑晏晏。推杯換盞中,殊不知危險逼近。
“糟了。殿下,船尾處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漏水了。”
一個侍衛匆匆來報,打破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眾人驚慌失措,因為啟鄴城地處北地,天氣冷河道少,所以鮮少有會水者。
“這該怎麼辦?若是掉入河裏,又被人救上來,清白就保不住了,難道要匆匆嫁人嗎?嗚嗚”有官家女子一聽說漏水的事情,就哭了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舒洛白,他是南方人,想必會水。這麼一來,與花梓淇的事情就可以提前了,果真是天賜良機。
他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撤到船頭去。
“誓死保護殿下,殿下這就從我們幾人的身上踏過去上岸吧!”
一下子,船上的人少了很多,船上的水越來越多了,眼下就要淹過膝蓋了。有一些人已經咬牙跳入水裏了,隻剩下了花梓淇和舒洛白兩人麵麵相覷。
“花小姐,你會水嗎?”舒洛白看著她,眼神複雜,剛才那個女子說的話,他也是聽見了。
若是她不會水,自己救了她,豈不是要定下婚約了,那麼花顏呢,自己完全失去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