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笑的癲狂,拿起一根六棱尖釘,握住鳳傾的手壓在木樁上。
鳳傾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但也隻是一瞬,被她極力隱去。
鳳池沒有聽到她如預料中那般求饒,心下懊惱,竟直直地將釘子楔進了鳳傾的掌心。
旁邊一直觀刑的褚寒,不禁別過眼去。
眼見她被鳳池折磨了半日,卻死活不肯求饒,連呼痛都不願,直至最後昏死過去。
“殿下,今日還要行刑嗎?”褚寒問道。
“怎麼?心疼了?看來她這副皮囊果然招男子喜歡。”
鳳池嗤笑。
“那我就留著這麵皮,讓人瞧瞧這樣的麵皮下,身子能有多令人作嘔。”
狠戾的話,讓褚寒心中一顫。
他想,殺人不過頭點地。天家姐妹之間,仇怨都是如此深重嗎?
鳳傾再醒來時,鳳池和褚寒已經離開。
她四肢百骸似乎都在叫囂著痛,鳳傾想摸摸自己身上的皮肉,卻忘了手還釘在木樁上。
側眸看去,那釘子仿佛已經跟掌心粘連在了一起,稍微動一動就是入骨的劇痛。
鳳傾沒想到,這一世,還是不可阻擋地落到這個地步。
她已經很努力地想在這活下去,甚至還萌發了一絲善意。
涼薄之人的善本就不堅牢,它需要一次次的驗證,一遍遍的相信,才能在心裏生根,發芽。
鳳傾的善就是如此,還沒發芽,就又被湮滅了。
“父後,阿傾還是適合負天下人,不然,活著真苦。”她自言自語,唇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
天下人,自然也包括洛清河。
如果鳳傾不對他起心動念,不為他尋還陽魄,也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鳳池幾乎日日都要來,鳳傾的身子如她所說那般,越來越不堪。
原本嫩白的胴體上傷痕深淺不一,傷口好不容易結痂,又會被抽裂開,久而久之,形成增生疤痕,像一條條蜈蚣,密密麻麻,令人作嘔。
有一日來送食的小侍,隻是瞥到了鳳傾的身體,就匆匆收回視線,衝到牆邊幹嘔了起來。
鳳傾閉上眼,她痛的麻木了,別人的嫌惡無非是再在她的傷口上劃一刀罷了。
“皇姐,你看到了吧,現在的你,連最卑賤的小侍都會嫌棄。身份,容貌,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
鳳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鳳傾閉著眼,並不看她,鳳池羞辱的話她聽的太多了。
鳳池隻顧著施刑,沒注意到鳳傾手腕內,有異物起伏。
感覺到那東西在蠕動,鳳傾勾起了一個不易覺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