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勾起一個邪肆的笑。
指節分明的手撫上麵具,眼中的癡纏令人膽寒。
赤辰翎的氣息轉變之快,讓褚寒都懷疑他剛剛傷情的瞬間是否存在過。
話說鳳傾此時,剛部署完天命之事。
回到自己房中,躺在榻上舒展了下筋骨。
喃喃自語到:“跟活人打交道果然比跟死人打交道累多了。”
許是著實累極,不消半刻,她便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咯吱——房門處有異響傳來。
鳳傾倏地睜開眼睛,靠近床榻裏側的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柄短刃。
來人腳步聲很輕,應該是有功夫在身上。
鳳傾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刃。
待那人走近,她從榻上暴起,匕首如風,卻沒有如願橫在他的脖頸上。
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蒼瀾王身手不錯,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鳳傾定睛一看,居然是赤辰翎。
他唇角噙著笑,指尖捏著短刃,氣定神閑的仿佛在談什麼風月之事。
“原來是你,赤辰家主怎麼也學了梁上君子的做派?”
鳳傾收了短刃,越過赤辰翎,徑直走到檀木幾旁坐下。
“說吧,來找我何事?”她語氣平淡,給自己和赤辰翎各倒了一杯茶。
赤辰翎也坐到了檀木幾旁。
啟唇道:“你取還陽魄可沒說是為了一個男人,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鳳傾沒想到他偷偷潛進來居然是要問這事。
啜了口茶說道:“如你所見,我為兄長取玉,有何不可?”
赤辰翎視線定在眼前的絕色麵容上,陰惻惻地說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我已經放過你一次,還要繼續騙我嗎?”
鳳傾唇角微勾,笑得純良無害。
說道:“赤辰家主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應該曉得,你那地牢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力。”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況且,你我的命連在一起,赤辰家主應該極其惜命吧?不然怎麼踩著兄弟們在偌大的家族裏搏殺出來?”
這一瞬間赤辰翎有種撕了她的衝動。
她總是知道怎麼激怒他。
赤辰翎怒極反笑,他起身逼近鳳傾。
“你不怕,但你的好兄長呢?那個白玉無瑕的身子,不知能扛過幾種酷刑。”
他調情般勾住鳳傾的衣帶,說著最狠戾的話。
鳳傾眸色陡涼,驀地抓住赤辰翎的手。
“你敢動他試試!”
腕上傳來的痛意抵不上心裏的酸澀,他臉上卻笑意更盛:“看來,那個’兄長’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下一秒,赤辰翎俯身將自己完全壓在鳳傾身上,嘴唇恰好落在她的頸間。
他毫不猶豫地在上麵留下自己的印記。
血腥味從他的齒間彌漫開來。
“赤辰翎!你瘋了嗎?”
鳳傾驚怒交加,咬脖子這種事到底是什麼癖好?
她下意識想推開發瘋的男人,但此時兩個人的姿勢怪異的緊。
她一手抓著赤辰翎的手腕,身子卻被牢牢禁錮在椅背之間,完全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