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做事隱秘,才不會讓錢文欽查到,於是就拉下了齊景辰的刀,滿不在乎的說:“你查,我看你能查出什麼證據來。”
錢文欽說不過文承遠,就不再和他繼續掰扯,轉頭看向錢靈芸說:“你趕快讓佳吉交出我母親的休書來。”
“再說一次,我不知道佳吉在哪。”
錢文欽眼睛一瞪,就想讓身後跟的家丁去搜府。
文承鈺這時才厲聲嗬斥道:“住手,朝廷一品大員的府宅豈是你們能隨意搜查的,錢文欽,佳吉趕去找太醫了,並不在我府上,你要是敢搜我文府,今天我就讓你蹲大牢。
“什麼?什麼太醫,我父親怎麼了?”錢靈芸一聽佳吉要找太醫,頓時心慌了。
剛剛文承鈺一扶著錢靈芸出現,文清禮就讓小廝偷偷告訴了文承鈺發生了什麼事情,錢靈芸一直關注著錢文欽,根本沒聽到小廝的話。
“你別急,父親已經讓張太醫去錢府了。你別動了胎氣,等會我帶你去看看父親。”
錢靈芸鎮定下心神看向錢文欽說道:“你以為父親當官就是為了那點兒蠅頭小利,父親本來就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在皇上那裏也是這樣的,所以才能從農家子直到坐上如今的一部尚書。父親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卻被你和你母親一朝毀掉,你真是不可救藥。”
錢文欽呲笑一聲說:“讓我像父親那樣當個窮官,還不如不當的好。”
說完就帶著家丁快步離開,既然佳吉不在這,那他要趕快回錢府,現在老頭子生死未卜,如果他死了,母親的休書拿回來,就還能是錢府大夫人。
文清禮看著快步跑走的錢文欽,歎息著搖了搖頭說道:“大禍臨頭,尤不可知。錢江山今日被他砸破頭,現在還昏迷不醒,還要找自家姐姐的麻煩,既不尊老,又不敬長,如果他父親有個什麼萬一,錢府怕是不行了。”
錢靈芸一聽文清禮說自己父親被砸破頭,昏迷不醒,立刻眼前一片眩暈,還是一直站在身後默默支撐著她的文承鈺扶住了她,一臉擔憂的說:“你沒事兒吧,別急,我們現在就去錢府。張太醫已經去了,父親一定吉人天相。”
“好,我們,我們去錢府。”錢靈芸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肚子,看向扶住自己的丈夫,眼底的不安快要溢出。
文母看著兒媳捂住肚子的模樣,怕她身體吃不消,可是那躺著的是她父親,勸她不去看又不可能,隻能壓下心底的不安,沒有說其他的。
“我已經讓人備馬了,你們去吧,靈芸,身體最重要,別讓你父親擔心。”
錢靈芸一直強忍的淚水這時才滾落下來。
從小自己隻有父親的疼愛,但內宅當中,父親哪能維護的過來。嫁進文府後,丈夫和自己相敬如賓,公婆對自己疼愛有加,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也有了孩子在腹中。
這最幸福的時刻,卻被那對母子毀了,父親如果出了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辦。
文清禮也趕忙上前安撫兒媳說:“你父親剛剛我已經讓文伯去請張太醫了,現在估計也要到了,你快去看你父親吧。至於其他的事,你不必擔憂,今天的事府裏沒人知道。一會讓鈺兒陪你去錢府一趟,讓你家裏的下人封口。收受賄賂的事先瞞著,等你父親醒來,再做決斷。
錢靈芸感激的朝文父文母行了一禮就登上了馬車。
文承鈺和父親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讓馬車走了。
文承遠一臉擔憂的看著走遠的馬車,小聲的說:“我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要不我也陪大嫂去一趟錢府?”
站在旁邊的文母聽了,立刻敲了一下文承遠的腦袋說:“你別添亂了,要不是你,哪有那麼多事,你大哥會處理好的。”
文承遠一臉憋屈,他怎麼能想到,他隻是想整一下錢文欽,怎麼事情就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