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文承鈺才帶著一臉倦容的錢靈芸回到文家。
讓丫鬟陪著錢靈芸下去休息後,文承鈺才大踏步向書房走去,果然就看到文清禮和文承遠坐在書房等他。
“父親,我回來了。”
文父看到文承鈺回來,連忙問:“怎麼樣,江山醒了嗎?”
“幸得張太醫妙手回春,下午就行了。隻是還不能下床,需要靜養些時日。”
“呼,那就好。”
聽到人已經醒了,父子倆都鬆了一口氣。
“遠兒,這次你太莽撞了。”
文承遠煩惱的抓了抓頭發:“哎,早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麵,我哪會這樣整錢文欽。”
“父親,也不怪遠兒,那魏琴和錢文欽做下這等事,遲早都是要被發現的,現在發現還不算晚,等那對母子養大了胃口,恐怕到時候就不能收場了。”
文清禮想到那對母子的荒唐,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果然上次你就不該幫錢文欽那小子,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讓人家差點被辱時,就應該讓他蹲幾天大牢,長長記性。”
文承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頓時心裏也覺得是他活該,但是他不敢說,畢竟還連累了錢伯父。
“好了,今天事多,你也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我會悄悄的跟皇上稟明這件事。”
三人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文承遠懊惱的回到院中,就看到本該走了的人竟然就坐在自己的床榻旁看著一本自己沒看完的遊記。
“你……你不是跟著舅舅走了嗎?怎麼還在我這兒?”
齊景辰聽到文承遠的問話,抬起頭把書卷放在了旁邊。
“我不放心你,怎麼樣?事情解決了?錢大人醒了嗎?”
文承遠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把頭放在齊景辰的肩膀上,歎了口氣:“已經醒了,但是需要休養。”
“那不是很好嗎?你怎麼還歎氣?”
文承遠沉默了一會兒,才扭動了一下身子,把臉埋在了齊景辰的肩窩。
“我隻是有些愧疚罷了,錢文欽再丟臉我都無所謂,但是錢伯父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對我也很好的,沒想到現在竟被我一時衝動連累的又休妻又受傷的,我是不是做錯了?”
齊景辰聽著文承遠低落的聲音,把手抬了起來,讓文承遠更好的靠在自己懷裏,輕聲安撫。
“這件事你做的確實有些衝動了,但是你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那繼室貪得無厭,要收受賄賂,錢大人也不會氣的要休妻。錢文欽如果不做那些事情,你也不會去刻意的報複他。一切都是因果罷了,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發生的。”
文承遠本來就是想要求得一些安慰,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頓時一掃剛剛的低落情緒。
拉著齊景辰說:“你吃了嗎?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街上逛逛?”
齊景辰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愛人:“你又想出去玩兒,你母親答應了嗎?”
文承遠眨了眨眼睛說:“估計這會兒母親正擔心大嫂的身體,不會管著我,我們就出去一小會兒就回來,我實在是想念王記麵館的牛肉麵了。”
齊景辰隻好答應了下來。
兩人誰也沒帶就去了青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