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殿與往常一般安靜得很。
隻有一間簡簡單單的軟床加上些許加以修飾的琵琶,與一幫阿諛奉承的朝政臣子送來的微薄古玩。
李登靈側著身子躺在床邊,一夜沒怎麼睡著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空虛。
興許不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李雲,自己真的會愛上宋玄知這樣的男人。
“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李登靈的手掌之間夾著一撮散發著紅色色澤的被子。莫名其妙的咬了咬牙。
她會想起過去在太清殿中的點點滴滴。
那時的她也隻是把宋玄知當作自己的弟弟,可那時的他天真爛漫,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與宋玄知
可是哪有朝夕相處不生情的道理。
兩眼未閉,李登靈揉了揉自己的手掌。
她也不知曉何時天亮了。
長公主習慣性的翻身,沒想到撞到了
“你亂什麼?”
李登靈脖子之上寒顫了一下。
李登靈眼神停滯,回避著宋玄知。
“玄知,你何時回來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宋玄知輕笑道:“我如果有聲音,怎麼能聽到你這妮子的自言自語呢。我倒是好奇,我過去在你心裏,是什麼樣。”
“我...”
李登靈的舌唇放吐出一字,卻頃刻間被宋玄
“李登靈!你是長公主,你到底在做什麼!快停啊!”李登靈的雙眼不敢睜開對視眼前雄壯如鷹的宋玄知。
“呃!”
李登靈小腹
宋玄知的虎眸一沉,李登靈的腳趾一立,而後眼神無光。
“不行...”
“殿下!”
此時,太清殿的大門被推開,宋玄知被這一下嚇得差點連
結果定睛一看。
你媽的竟然是天寶這個閹人?
“私闖本皇子太清殿,你信不信本皇子在這裏斬了你!”
天寶聞言,立馬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幸虧這被子給力沒有將二人被子之下的光景展示而出。不說丟了李登靈的清白,自己的清白指定是沒了,但是,自己哪有清白可言?
可天寶做事向來縝密,又怎會如此火急火燎?
宋玄知整理思緒,輕聲問道。
“到底什麼事情。”
天寶麵色嚴峻:“刑森,與那太學宮重臣,王漢桑,還有幾位朝中文臣,不知為何如今站在太清殿之外,等待皇子殿下,還說要見皇子殿下一麵!”
李登靈鬆下一氣,就這麼翻來覆去已經半個時辰,她哪知道這宋玄知精力這麼旺盛,再這樣下去,床上恐怕會留下一具死屍。
“玄知,你先去吧,畢竟是朝中大事,若是讓太學宮的那幫人嚼了耳根,那可不是小事了。”
“是啊,皇子殿下,還請更衣!”
宋玄知無所吊味的撫摸著李登靈的臉頰意猶未盡。
“這幫朝政陰臣他嘴裏放的屁我都知道是什麼,無需,讓他們等著,我辦完事先。”
李登靈方才吐出的一氣立刻又被自己吸了回來,小巧的鼻孔也不由得放大。
“可是...”
“讓他們有屁也憋著!別染了我這太清殿!他娘的誰是君,他們搞清楚沒有?本皇子做事要是沒點腔調,還鎮得住他們?”
天寶腦中一空,宋玄知的做事風格,說出這種話,他是毫不意外。
“奴婢遵旨。”
待天寶走後,宋玄知則是將視線重新放在了李登靈的身上,李登靈的眼神有些慌亂,這一下,不會有是半個時辰吧...
她不自覺地扶了扶自己的腰,很疼。
太清殿外,數十人敬候佳音。
“你說這天寶如今做事怎如此不利索?隻是將這皇子殿下請出宮,難道有這麼難辦嗎?它是又什麼要緊事嗎!”
刑森雙手扶腰,氣喘籲籲。
“再怎麼樣,首輔大人也站在此處,就算再有事,那也得給首輔大人麵子不是?”
王漢桑算是較為沉得住氣的,畢竟不是來逼宮的,哪有這麼大火氣?
“邢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您瞧瞧,天寶大人這不就來了嗎?”
刑森皺著個眉頭看著殿外向自己緩緩走來的天寶。
“天寶大人,這九皇子為何還不出?其餘八位皇子可都是已然玄龍宮等候多時,這九皇子到底有何要事?”
天寶麵容清淨,隻是淡淡道:“皇子殿下說,各位,有什麼屁,且先憋著。”
刑森聞言大怒,指著天寶的鼻子:“大膽!你這個閹人怎可有辱斯文!你可知曉你在受什麼!”
天寶聞言一皺。
閹人,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