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漢綾察覺到一絲不對,隱約間感覺到四周的事物與先前有些不同,尤其是宋玄知的身旁。
此時的白家家主任然與宋玄知甩著嘴皮子:“留不住你?你是當我著四十鎮北弓弩是吃幹飯的?還是覺得我帶來的六百精兵是吃素的?你能打傷我那兩個花錢請來的給我兒子當保鏢的人,我也不相信你可以在這六百精兵的圍剿下活下去。要知道,當年再厲害的西楚劍皇也是在五千精兵下被硬生生的磨到了力竭,而後被五馬分屍。”
白漢綾詫異道:“六百精兵?爹,咱家啥時候有六百了,以前不都三百?”
公子爺父親笑道:“你爹我與鎮北王往來密切,請鎮北王殿下再給我三百精兵也不過是錢的事兒,你父親我的手段難道你不清楚?”
白漢綾點頭難掩笑意,既然如此,眼前這個在自己麵前逞能的江南混蛋的狗命定然是留下了,而那風韻十足的紫衣女子也一定是自己的。
想到在床上一掐就能掐出水的爽感,白漢綾現在都是汗毛立起,不光是汗毛,別的地方也立。
宋玄知不以為然:“六百精兵,白家好氣派啊,沒想到一個小小商家能與藩王勾結到如此地步,是我低估了你們的本事。”
白漢綾狡黠道:“我們白家的本事需要你來低估嗎?你是太學宮的還是欽天監的,管這麼寬?你們江南人都這麼臭皮?”
宋玄知搖搖頭,失聲笑道:“那你且看今日能不能留得住我。”
刹那間,茶樓之外被騎兵堵得水泄不通環狀流域被一位手持長刀之人撕了一道血口。
聽見馬蹄嘶吼,察覺許久不對卻說不出一個字的白漢綾也是明白了到底哪裏出了不對。白漢綾什麼都不好,唯一好的便是記性,早在二樓喝茶之際就將四周的一人一物記得清清楚楚,而宋玄知此時的身邊也是少了一人。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白漢綾慌亂轉頭,揮手大喝:“給老子把門堵住!別讓那王八蛋進來!”
“孫子!你攔得住你爺爺嗎!”
數十人之上,飛過三頭馬匹,楚陳安為首:“宋少爺!上馬!”
二人心領神會,茶樓蟄伏已久的弓駑兵也不是傻子,見宋玄知要騎馬而出,也是不顧茶樓客官的死活,果斷扣下扳機。
刹那間,數十根銀針如漫天散花般射向茶樓,宋玄知一手拎起李登靈與紫衣女子,元衣衣則是被武眉茗一掌推向了馬匹,楚陳安來了個回馬槍,將張若零拉至了身後。
而在這輕功起身的途中,滿懷殺意的弓弩箭矢在眾人眼中形同虛設,倒是茶樓之中許多不敢說話的安州之人被奪取了性命。
白漢綾歇斯底裏的吼叫:“給我攔住他!”
在錦衣衛中任職多年的楚陳安眼中銳氣十足,他知曉,這是在監國麵前為數不多的機會,繡春刀在他手中徑直的穿過了一位手持長戟的無名之輩的咽喉,繡春刀上的血流清晰可見。
楚陳安將刀塞回刀鞘,而後將長戟奪於自己手中。
“張老前輩,躲著點!”
張若零似笑非笑的將屁股挪了挪,在四百匹棕馬之中的三匹黑馬顯得格外亮眼,而就是後者,硬生生的在楚陳安毫無顧忌的揮斥長戟之下,衝出了眼前茫茫兵馬的阻攔。
整個安州兵馬聲響不停,安州子民也不知曉今日這安州是發生了什麼,能讓這麼一條如同黃河大壩的棕馬水流橫穿於安州的各個角落。
“武眉茗,你他娘還不出手!我可耗不過這六百精兵。”宋玄知方才有多氣派,此時就有多狼狽,這個宮中出行的皇子殿下,如今還要尊稱一聲監國大人的俊俏男子,可沒想到這小小商家真能派出六百精兵,“精兵好說歹說也是四品武夫,再差也不過五品,若是我一個人與楚陳安鬥,氣機再綿延不絕,終歸也會油盡燈枯,駕!”宋玄知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