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頭一緊,知道重頭戲就要來了,緩緩向傻柱講述了他昏迷後四合院裏發生的事,以及許大茂索要的賠償。
“我呸,許大茂那家夥不孕不育關我屁事,他就是想找個人賴上,況且今天可是他先動手的,把我的遺傳物質儲存球都給踢壞了,我還沒找他要賠償,他倒好,惡人先告狀,賴上我來了。”
“一大爺,你不會答應了吧?”
傻柱有些狐疑地看向易忠海。
見易忠海不說話,傻柱了然,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埋怨出來,“我的一大爺,你可是我親大爺,怎麼突然就糊塗了,不說那每個月五塊錢,就說那四百塊錢,我哪有錢給他啊!”
“一大爺,這錢我可是一分沒有,要還你自己還吧。”
易忠海也不爽了,合著是自己多管閑事了,弄得兩頭不落好,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好你個傻柱,我好心好意給你想辦法出主意,還給你做擔保,你還不領情?要不是因為我……我和你爹的交情,我才懶得管你,你要是有辦法,你就自己去把許大茂給擺平了。”
“別,千萬別,一大爺,你也知道我這人嘴笨,你就別和我這病號一般見識了。我當然滿意你的辦法,隻是這許馬臉是不是要太多了?”
“他都把我蛋黃給搖散了,還找我要那麼多錢。”
傻柱見易忠海生氣了,也知道要是搞不定許大茂自己說不得自己真要蹲大牢,趕忙伏低做小討好地說道。
“那能怎麼辦?你好歹還有半個蛋黃在,人家許大茂可是給你踢散了。唉,一大爺我真是欠你的,柱子你和我說實話,你手裏還有多少錢?夠不夠賠那四百塊?”
易忠海無奈的搖了搖頭,歎聲說道。
傻柱囁嚅了幾下,“我,我現在全身家當隻有一百五十多吧。”
“一百來塊?你錢呢?你一月工資也有三十七塊五,吃飯還是吃公家的,就這麼點錢?”
易忠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傻柱。
“雨水在學校一個月夥食費也要五六塊,平日裏秦姐家過不下去了,我看在鄰裏的份上能幫就幫了,所以你看……”
易忠海看著傻柱這副舔狗模樣不由搖了搖頭,要不是院裏實在沒有靠得住的人選了,他早把傻柱給拋棄了,這些年來盡會給自己惹麻煩。
“他一大媽,你看,柱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要不咱們把家裏的存款拿出來先借給傻柱頂一頂?”
易忠海對著繳完費回來的一大媽眨了眨眼睛。
一大媽沉默了一下,皺著眉,“柱子,不是我不願意借,你也知道我和你一大爺無兒無女的,家裏存的那些錢都是我們的養老錢,就靠著那點錢養老送終,一下子拿這麼多錢……”
一大媽話沒說完,看了一眼傻柱。
“他一大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柱子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有他在你還怕沒人給咱倆養老送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