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忬,今天也一起回家吧。”

麵對繪麻的邀請,忬心裏叫囂著一萬遍我願意,可她目前還有不得不完成的事。

於是忬隻能違背內心意願回道:“抱歉哦繪麻,我今天有事。”

“好吧,那你記得早點回家哦。”繪麻提上包,衝忬擺擺手,“我先走啦,再見。”

“明天見。”

在校門口與繪麻分別後,忬走上了與繪麻相反的道路。

她拿出藏在兜裏的門票,慶幸沒被繪麻發現。

這就是她今天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一款即將上線的遊戲舉辦了一場聲優發布會,去參加的觀眾有可能會拿到珍藏版遊戲機。

而忬想將這個珍藏機作為禮物送給繪麻,並冠上玖尾的名義。

原屬於玖尾的手機不見了,她沒法再和繪麻聯係,隻能靠寄出的禮物和手寫信來證明玖尾一直在關心她。

“按照上麵的地址……應該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忬不太確定地前進著,走的每一步都沒底氣,畢竟自己除了回家的路其他的路就沒怎麼走對過。

罷了,要是實在找不到就打的。

雖然日本的士真的貴得離譜……

“喂!”

前麵站著的一排人都齊齊朝忬看過來,忬慢慢停下腳步,認出她們就是那日帶自己去服裝店的不良少女們,便看向領頭喊停她的女生。

“怎麼了?”

領頭人一頭紅藍混色卷發,她往前走幾步,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叉腰道:“你是陽出高校的吧?”

“我是啊。”

“那現在跟我們一起去和宇治高中的那群女的碰麵。”

“?”忬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這命令的語氣讓她聽著真不爽,“我不去。”

領頭人咬緊了牙,自己可是陽出高校出了名的不良女頭頭,但她又不敢擅自上前與忬對峙,畢竟這家夥雖然表麵人畜無害,背地裏可是能輕鬆過肩摔一個強壯男生的啊。

說起來這場約架也是因為忬,那男的被拂了麵子後就帶著同校的不良少女找過來了,一群人烏泱烏泱的在她這報了個地址就走了,明顯等著她帶人過去赴約。

“你不是想成為不良少女嗎?”不良頭頭將棒棒糖含回嘴裏,故作高傲地哼一聲,“隻要你這次跟我們去,你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良。”

忬猶豫了,再掃了眼她身後那一排吊兒郎當的不良少女們,自己實在是不想加入她們的集體。

“不良少女就是你們這樣的?”

“看不起誰呢!”一個留著超短發的小跟班走了上來,站在頭頭身後頗有些耀武揚威,“我們老大可是一個讓其他學校的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聞風喪膽。

忬在一串字中隻捕捉到這個詞,對不良模糊的定位又清晰了那麼一點點,隻不過清晰錯了方向。

看了眼手表,確定時間充足後忬走到頭頭麵前:“帶我去。”

身份調換,剛才是頭頭在命令她,現在是她在命令頭頭。

頭頭冷哼一聲,利落轉身,五顏六色的裙擺揚起,直看得忬眼花。

這個圈的人穿得真怪,把她都襯成清流了都……

忬跟著這群人浩浩蕩蕩地走著,繞過這條街繞過那條路,途中很多人見到她們都是避而遠之。

這種反應好像是見到了混混……

忬連忙將這個想法丟掉,不良人是什麼?是偵緝逮捕的差使誒!既然都叫不良那肯定有些沾親帶故的,怎麼能和混混混為一談呢。

可她們要帶她去的地方……為什麼是一條巷子?

忬被落在了後麵,憑借著優越的身高她還是能看到巷子最盡頭的景象。

怎麼那裏也一堆人?個個穿得人模鬼樣,難道這是他們的圈子文化?

在雙方距離約十米的時候,陽出高校的不良少女們停了下來,領頭人叉著腰,不屑地挑挑眉:“怎麼還帶男人來,耍詐呢?”

宇治高中的老大是個寸頭男生,他坐在油桶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腳尖晃又晃:“誰說是女子決鬥了?算了,我們這又不是沒有女的,可如果讓我幹坐在這看你們扯頭發,真的很無聊呢。”

“嗬,那你來和我們扯頭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