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老與信眾你想怎麼處置?”張安白道。
他拉著少女在一旁坐下,生怕她累著。
看樣子若不是恢複了理智,就是讓他親自上手給許瑾喬捏背捶腿都求之不得!
“該抓抓,該放放,長老抓的不冤,但是大部分信眾都是無辜的。不能一杆子打死。”許瑾喬思忖了一番,將自己這些日子得來的,整合過確認過的消息事實挑了些重點說了出來。
“像郝長老,吳長老這些人不能放過,他們曾經......殘民害物,壞事做盡......但像徐長老他們倒也沒有壞心,平日裏也是安穩度日,小懲大誡即可。”
“至於那些領頭策劃叛亂之人,通通不能放過,哦對了,還有躺在病床上的老教主。
十五年前,他曾任鏢局鏢師,殺人奪寶後隱姓埋名逃竄,大約是在商洛地帶。至今後院的密室裏還藏著當年的贓物。”
張安白越聽越耳熟,忽然一臉震驚:“商洛地帶?莫非是當年轟動兩淮地區,卻至今未抓到凶手的滅門案?!”
許瑾喬頓時驚訝地望了過去。
“我祖籍申州,故而印象極為深刻。”張安白回憶道:
“死者一家曾是申州首富,後來卻在老家商洛附近橫死,死相淒慘,甚至連眼睛都不肯閉上,唯有在別州做大官小妾的一個女兒幸存。
他們的死因一直都眾說紛紜,甚至越說越離奇。那幾年都成了大人用來嚇小孩的例子。但因著沒有切實的人證物證,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了。”
他歎了口氣,沒成想這件無頭公案會在十多年後真相大白。
當年那些受害者,雖早已化為塵土,但若真是死而有靈,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
見張安白心情莫名低落,許瑾喬有意緩解氣氛,笑道:“你記得如此清楚,莫非當年也是被父母拿此事嚇過的?”
一想到如今兼權熟計的總管大人幼時也被父母被輕而易舉嚇到,許瑾喬就有些忍俊不禁。
“非也。他們嚇的......是我弟弟。”張安白眼中閃過異色,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
“你所說的長老們我會好好差人“伺候”,陛下也曾下令不能放過。隻是那些信眾呢?這數量......委實多了些。”
佛州教派甚多,所以信眾分散。而且也不是每一位都會來參加節日,那日佛教盛宴他們查的其他地方的信眾也不過千百人。
本以為青蓮教也是如此,可沒想到他粗略一看,感覺至少得有萬人!
若不是他們都手無寸鐵,拖家帶口,看起來氣質淳樸,而自己帶來的人裝備精良,兵強將勇。再加上長老首領沒有反抗,他真懷疑今日能不能拿下青蓮教!
許瑾喬有些小心虛。
過去在中心都城青蓮教自然是沒那麼多信眾,這批百姓都是她上位後搶著入教的!
不為別的,隻因她是真心實意為教眾做打算,讓他們活下去。
而不是求一個虛無縹緲的來世。
張安白眉頭微蹙:“百姓太多了,我們貿然把長老處理,群龍無首,容易出亂子。一直圍著關著也不是辦法。”
“不哦~”許瑾喬甜甜的笑了:“你忘了我混到什麼位置了?”
她仰頭看向張安白,氣度篤定:“讓我上去說幾句吧,我會讓他們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