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藏在燃起的稻草之下的滾燙小石子飛濺了出來,打到了許瑾喬的胳膊內側!

我是天選倒黴蛋麼?倒黴之事真是接二連三!許瑾喬暗暗咬牙,下意識伸手揉了揉。

她卷起袖子看了一眼,頃刻之間就紅了一塊,還好,沒燙破皮。

張安白原本在鋪晚上睡的草堆,聞聲立即回頭,匆匆跑到許瑾喬麵前。

他本能反應是伸手,但轉瞬就想到了兩人的身份之別,想要抬起的手被深深按下。

先前在林中還可以說是逃命要緊,但現在既然暫時安全了,他便沒有了破格行事的資格。

“娘娘,您沒事吧!”他壓下不甘,滿眼焦急。

許瑾喬自己按壓了幾下,已經沒那麼疼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隨意擺了擺手:

“張總管您就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嬌弱。你看,靈活著呢!”

明媚的笑意在許瑾喬臉上綻開,她搞怪的做著這樣的姿勢意圖讓人放心,兩頰的酒窩盛滿醉人的甜。

仿佛春日枝頭最美的一朵梨花,彌漫著風情萬種的芳香。

張安白噗嗤一笑,一直縈繞心底的不安和緊張也散去了些:

“你適才摔倒,現在足部感覺怎麼樣?我學過一些粗淺的醫術,若不然,讓我......”

他深邃的眸子全神貫注盯著許瑾喬這邊,視線掃過她的繡花鞋,似乎是想切實檢查一番,但又怕冒犯。

許瑾喬莞爾一笑,抬起腳輕輕動了動腕部:“多謝張總管,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應該沒有傷到骨頭。”

張安白卻麵容嚴肅:“不能應該,這種事馬虎不得,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更不能拖了。”

“啊?”許瑾喬有些愣怔,動了動挺翹的瓊鼻,小臉微紅:“那......那您再檢查確認一下?”

張安白鄭重點頭,似乎沒有任何私情因素參加其中,一切都是出於為大局考慮。

“我用手法按壓看是否傷到了骨頭,還是隻是普通的崴腳。”

張安白取下許瑾喬受傷的那隻腳的繡花鞋,將羅襪推至下方,白玉般精致的腳踝便露了出來,細膩光滑,淡淡的青色血管莫名惑人。

所謂絕世美人,就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致,玉骨冰肌,天生尤物,即使是滴下來的汗水,都是香的。

他握著筆直纖細的小腿,隻覺得手隱隱發燙,垂下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這完美的老天傑作,眼睫一抖,心髒繃的發澀。

“這裏痛嗎?”

“我按這裏有感覺嗎?”

許瑾喬搖頭,又在他按壓到一處地方時眉頭忽然皺起!

張安白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立即鬆了手,小姑娘眉目這才舒展開。

男人心中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傷到了些筋,並沒有損傷到骨頭。走起來小心些,不要往這一側傾倒,就不會影響走路。”

不幸中的萬幸,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要是真的走不了,隻憑張安白一拖二,那可就是任人宰割了。

張安白如正人君子般在檢查無誤後立即鬆了手,側頭避嫌,許瑾喬也順勢抽回小腿,掩於衣裙之下暗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