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
一大隊侍衛神情緊張,提著武器嚴陣以待,對麵卻隻有一個人。
一旁的內侍焦急勸道:“大鴻臚大人,您還是快些回去吧,陛下今日是不會見你的!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有什麼話都可以等以後再慢慢談,你這......這又是何必呢!”
他們這邊人雖然多,可是哪敢真的動手呀,更何況陛下也吩咐過不準傷人,隻要把人攔住就好。
時聞竹垂下搶來的劍,左右掃視後冷笑一聲:“我今日就要見他,除了此時此刻,其他任何時候都不行!”
“大人,你就不要為難我等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陛下吩咐,不可違背啊......”
該死,去傳話的內侍怎麼還不來,總不能真把皇帝的親弟弟,堂堂朝廷重臣抓起來丟到外麵吧!萬一他秋後算賬......
勸話的侍衛頭腦風暴,隻恨自己不該今日執勤,碰上了這樁苦差事,夾在兩兄弟之間左右為難。
“那就不要再說,既然不讓我進去,我也不走了。”時聞竹平日笑意盈盈的臉,此刻掛滿寒霜,胸膛怒火無法遏製的升騰發酵。
兄長,時寒舟,你怎麼能!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
“報!陛下有令!”內侍遠遠的跑過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停住腳步,內侍氣喘籲籲道:“時大人,奴才已稟明陛下,請隨我來。”他屈身引路,低聲又勸:“大人需得放下手中武器......”
雖然時寒舟沒說,但這氣氛,這鬧了矛盾的兄弟會麵,他作為皇帝心腹必須謹慎。
時聞竹嗤笑一聲:“懦夫。”然後鬆開了攥緊的手,毫不猶豫跟上。
奪來的佩劍隨意的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侍衛連忙衝上去撿了回來,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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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寒涼,孤寂的發著幽光,靜謐的小道上,時聞竹的心也冷的可怕。
猜測起初也隻是猜測,未必沒有反轉的可能,可等他真到了這裏被攔下來......如此不同尋常,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焦急始終在增長,催促著加快腳步,沒多久,他踏入一間大殿,內侍在他身後把門關上。
時聞竹沒有理會,隻是抬頭,盯著不遠處,那個背對他站立的熟悉身影。
大殿很亮堂,時寒舟漫不經心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壁畫,竟然是他曾經畫了送給時寒舟的那一幅。
隻是......時聞竹諷刺的扯了扯嘴角,當真兄弟情深,就不會強換他的妻子了。
“皇上聖安。微臣深夜覲見,可是打擾了您的“好事”?”他壓著怒氣故意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