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亞空間——
這是一個小型的空間,布局很簡單,中間有一個漂浮的圓桌,周圍團繞著各種各樣的椅子,每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形態各異的人。
而在圓桌之上,正漂浮著一個個大小顏色各異的光團,上麵映射的正是一個個剛剛開始探索的小隊。
“這個小隊有點意思,不僅長得很好看,腦子也很好使,馬上就通關了。”
一位粉頭發的美婦人以一個貴妃躺的姿勢臥在自己的蓮花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光團。
“是啊,而且運氣也不錯,”周寧曾見過的儒雅中年人則坐在一張藤椅上,位置緊挨著她,慢悠悠地搖著一把折扇,上麵畫著一幅萬裏江山圖,接道,“哪像另一個小隊,明明都發現了,可就是沒辦法出去,可憐啊。”
“運氣……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說話的是躺在對麵的一個渾身上下寫滿了隨意的年輕人,他竟然躺在一張吊床上,吊床兩邊的繩子伸入了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係在什麼上麵。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可讓人聽起來卻又很舒服,像是十二月的暖陽,讓人情不自禁想和他一起放鬆。
儒雅中年人搖了搖扇子,笑道,“就算有超出‘運氣’的成分,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才問,那個神棍又讓你幹了什麼?”吊床上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的話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
粉阿姨從蓮花台上坐了起來,“神棍……你是指,河伯他老人家?”
“幹涉場景,篡改考核。除了他還能有誰。”年輕人的話裏沒有多少尊敬,反而有幾分抱怨,“當年他就對我們做過一回,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喂,偽君子,所以這次他到底又幹了什麼?”
中年人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河伯對我隻說了一件事,就是今天抽簽的時候把主場地由‘荒牢’改成‘和平鎮’,僅此而已。”
“你就沒有問問要抽取哪些‘副場景’,又要交給誰?
“我當然問了啊,可是河伯的作風你們都清楚,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回答的,隻是說交給你認為該交給的人,同時叫我不要多想。”
聽到這,對麵的青年又躺回了自己的吊床上,翹起了自己的腿,“然後你就選了那三個倒黴蛋?那個戲還演的算那麼回事,估計能騙他們一段時間。”
“問題是,那三個人選,是不是早就定好的。”
突然間,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加入了對話,他的聲音很奇特,似乎很冰冷,卻又充滿了力量感,像是濃稠的黑墨
“你們想想,河伯所做的一切都是往往都是在為某些事情布局,他能這麼說,就說明東西一定會給到自己想給的人手上。”
說話的是懶散青年另一邊的男青年,他穩穩的坐在自己的鐵王座上,緩慢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所以你怎麼認為呢?”
這又是一個新的聲音,悅耳,空靈,悠遠,像是冰塊碰撞,又像是輕薄的霧。
說話的是一個坐在雲上的女孩,她和那兩個青年坐在一起,年紀看著也差不多,她的另一邊是一個坐在秋千上的小姑娘,此刻正吃著棒棒糖,悠哉悠哉地晃著。
“我認為,說不定連這三個人的人選,都是河伯安排好的。”
房間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搖著扇子的儒雅男子率先打破了沉寂,“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河伯的布局我也有所耳聞,草蛇灰線,環環相扣,不應該這麼簡單就讓我們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