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如果我們此刻在這裏的討論也是那個老神棍計劃的一部分呢,說不定,他老人家是故意的。”

吊床上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懶散,即使是對於河伯也沒有明顯的敬畏。

“如果這個假設是正確的,那就說明我們接下來的行為也在河伯的布局中,那他想讓我們怎麼做,是重點培養他們嗎,還是裝作不知道?”

“這我們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話題暫時告一段落,藤椅上的中年人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呢,他們已經快出來了,我要去接他們了,你們先聊。”

說完,他就朝陰影中走去,身形陷入了黑暗,不見蹤影。

吊床上的晏子昭換了一個姿勢,從床上坐了起來,模仿對麵盤坐在蒲團上的老人盤腿坐著。

他麵前的光團上正是儒雅男子招待周瑾三人的影像。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說道,“哎,不過話說回來,河伯為什麼選擇他們三個啊,他們三個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需不需要我們查一下?還是就這樣順其自然?”

“不隻三個。”

一個偏陰柔聲音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語氣中帶著戲謔與漠然。

說話的是一位坐在狼型座椅上的男子,那個狼型的雕塑栩栩如生,除了眼睛處沒有眼球外,都與真狼無異,事實上這就是真實的狼,隻不過它已經變成了沒有意識的雕塑。

而他本人,也是長的俊美無比,若是女裝,必定能為禍一方;但若是男裝姿態,任是多冷靜的女子,第一眼看上去時,也必定會暈生雙頰。

東陵諱沒有抬頭,仔細地撫摸著座下狼的毛發,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發言引發了多少關注。

幾個人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可還有人是一頭霧水。

粉阿姨最先按捺不住內心的疑問,“怎麼說?”

東陵諱還是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仍然認真撫摸著狼。

粉阿姨正要追問,卻有另外的人回答了她的疑問,“這個觀點很有意思,如果我們上麵的推斷都正確的話,河伯的目的應該是想讓他們三個從裏麵獲取什麼吧,雖然是什麼我們目前還不知道。”

趙擎淵扶著自己王座的扶手,穩穩的回答。

已經去而複返的李冠星揮著自己的折扇,接道,“而不管他們獲得了什麼,根據這次特殊的獎勵分發模式,最終獲得東西的都是“六個”人。”

“而每次的考核內容和規則都是上頭決定的,那我們有理由懷疑,連此次這個特殊的獎勵分發模式,也是那個老神棍設計的。”吊床上的晏子昭接著補充了一句,而後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師,也是此次上頭派下來的主考官,“對嗎,老頭子。”

那是一名躺在搖椅上的邋遢老人,老人搖著搖椅,晃了晃酒壺,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另外,我們直到現在為止也全是猜測,而你卻是用一種很確定的語氣來說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晏子昭說完,目光灼灼的望著東陵諱,同時也是帝國最大,最隱秘的情報機構——【風嵐】旗下的“六瑩”之一。

這個組織的特點就如它的名字,像風一樣無孔不入,像霧一樣無影無蹤。

東陵諱第一次抬起了頭,露出了自己比女子還柔美的麵龐,還是用那種戲謔又陰暗的語氣說話,“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