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他每年這時候都會來一次申城,因為前幾天是我小叔叔的忌日,我爸無意中在當天的新聞中看見了宋京姝女士的照片,那天在醫院我也覺得宋京姝好像認識哦,總之很奇怪,原來她曾經是我小叔叔的未婚妻子。”顧明淵說。
許豆蔻恍然大悟,她在沈恬的心理診所做治療時,沈恬曾透過隻字片語,說宋京姝生完了蕭昀之後,心理病情就越來越重,是跟她戀人車禍身亡有關係。
“你是不是長得有點像你的小叔叔?”許豆蔻猜測道。
顧明淵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推到了她的麵前。
“這是他留學時候的照片,在泰晤士河的留影,當時的拍攝者就是宋京姝。”
照片上的男子高大挺拔,迎著朝陽,身後是一條河,臉部輪廓與鼻梁眉眼與顧明淵有些像,可能他們顧家的男子臉部線條都偏英俊硬朗。
但是仔細一看,他的唇形以及看向心愛之人的眼神卻與某個人極其相似。
蕭昀的眉眼更像宋京姝,與蕭承奕沒有任何酷似的地方,許豆蔻張了張嘴,被心裏忽然湧出的想法嚇了一跳。
是她想得那樣嗎?
她清了清嗓子,排除雜念,對顧明淵說:“所以宋京姝在醫院發病那天對你態度很奇怪,大概是將你當成了你的小叔叔,她的心底始終塵封著這個人,沒有一天忘記過,執念是有多深?”
“你不覺得蕭昀很像他的母親宋京姝嗎?”顧明淵說,“他生來就與你我不同,尤其是在性情上。”
她見識過蕭昀最原本的模樣,當然知道他有多偏執。
她不知道顧明淵到底發現了多少不同尋常,但是他們的話題,許豆蔻已經打算結束,不想再深究他們之間的淵源,就到此為止吧。
告別顧明淵,許豆蔻回公寓時已經開始下雨,初春的細雨夾著絲絲涼意,足夠打濕人的衣衫。
蕭昀出車禍後,她沒有再回莊園,暫時借助在阮輕輕婚前的公寓裏。
當時從莊園走的時候,糖果還在蕭昀的手裏迫於無奈隻好留下了它,自從那天在醫院裏蕭昀讓她離開,隨後阿文就將糖果送還了她。
回到漆黑一片的公寓,收拾好衣物,過分的安靜讓她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晚上糖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在門口,看見開門就撲上來。
“小糖果,出來。”
許豆蔻在公寓栗尋找了一圈,她最近做事經常丟三落四,懷疑自己出門的時候被糖果鑽了空子,尾隨她出了門,走失了。
直到她在臥室的床下麵看見蜷著身體的小東西。
一動不動的小家夥,讓許豆蔻瞬間方寸大亂。
“你來晚了,這種犬種養起來很嬌貴,你怎麼能能給它吃雞骨呢?帶回去吧。”
看著眼前渾身被雨水淋透,臉色蒼白,快要哭出來的女孩兒子,醫生有點看不下去了,主動找了一把傘遞給她。
“拿著吧,外麵下著雨呢,如果你不忍心處理它,我們也可以代勞。”
“不用了。”
許豆蔻哽咽著拒絕。
不記得自己給糖果吃過雞骨,但是昨晚她自己點過外賣,今早出門時垃圾沒有倒掉,她最近的生活一塌糊塗,跟本沒有在意過這些細節。
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