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坐在沐香宮的盤龍點漆金椅上,滿意地看著她的侄女燕雙飛,燕雙飛有一雙極其嫵媚的大眼睛,麵若桃花,身材豐腴,此刻咯咯嬌笑著對花容說:”姑母,您使的法子真妙,一下子就倒了兩個。”
花容走近燕雙飛,用手輕撫著她頭上戴著的珠串,說:”顏如玉隻是流產而已,還沒死呢,我們再想辦法。倒是你,你日日侍奉太子讀書,太子可有正眼瞧你一刻?”
燕雙飛聽到這個問題笑容斂去,憤憤說:”太子之前被一個秦琴迷得神魂顛倒,這也罷了,近日他一直宿於書房內,也不回宮了。”
”他不回宮,你便有機會接近他,這是好事,你怎麼還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姑母不知,他的性子越發古怪了,成日家隻知道讀書寫字,不近女色,連兒臣給他煲的湯都不喝了,晚上送過去的,第二天早上再原樣送回來,兒臣都快成她們的笑柄了。”燕雙飛跺腳道,”真不知道那個秦琴有什麼好的,哪怕她害得顏如玉小產,太子都忘不掉她。”
花容眯起眼睛:”男人嘛,都喜新厭舊,過上幾個月便忘了。顏如玉雖然貌美,但過於剛硬,這樣的女人不會討好於男人,倒是你,模樣齊整,性格大方,最能撫慰像蕭懷虛那樣的男人的心腸了。”
燕雙飛嬌俏地一笑,說:”姑母,兒臣今日想和太子殿下一處到荷花池消暑,還請姑母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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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當太子妃死了嗎?太子妃小產不過才幾日,她就和太子殿下一處在荷花池邊卿卿我我,秦琴都幹不出來這等不要臉的事情!”
禦乾宮內,小梅對著顏如玉的另一個侍女珠兒怒罵道,顏如玉聽到這個聲音,心裏更是淒涼,忍不住低聲喚道:”小梅。”
小梅沒想到顏如玉還醒著,有些忐忑,急忙跑過去揭開帳子,顏如玉一雙慘白的手扶住小梅的手問:”太子隻在我小產那日看過我一次,從那之後便不再來了,是不是?”
”太子殿下沒有不來,隻是他讀書太忙,晚課又多……”
”我要聽實話。”顏如玉說。
”太子殿下確實……這幾日都沒有來……”小梅的聲音低如細蚊。
顏如玉卻長歎一聲,釋然了一般的說:”他不來便不來吧。這種男人,不來也罷,我爹爹當初為了榮華富貴,把我推進了火坑。”
小梅急忙捂住顏如玉的嘴巴說:”太子妃想是病糊塗了,這話可不能亂說。”
此時早有宮人傳報林久雅已至,顏如玉喚她進來。
林久雅穿著素淨的月白衫子,頭上戴著一隻銀釵,默默地走近了顏如玉的床邊,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顏如玉勉強笑道:”我沒事,隻是小肚子還有些疼痛,你穿的這麼素淨幹什麼。”
林久雅低下頭:”雖然不是我害的,但我也間接導致了你的孩子小產,如果我當日留心一些,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我對不起那個孩子,不忍心打扮的過於華麗。”
顏如玉反倒安慰起了林久雅:“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過於奸詐,她們若存心要害我,你再怎麼防備也沒用的。你放心,我的身子骨一向健壯,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