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左肩背著一柄黃金製成的弓弩,看見前方有一隻輕靈的小野兔一閃而過,便打馬上前,正準備射擊,突然間背後風聲一響,一支箭插在了小野兔身上,原來是蕭懷宣先她一步射死了那隻兔子。
蕭懷宣壞笑著伸出右手,朝她比劃了一個“一”字,意思是說他已經領先了一隻,秀玉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兩個人繼續向密林深處騎去。
路上的小野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被跟著的侍衛們撿去計數,二人幾乎旗鼓相當,所射的野兔不相上下。
在密林的更深處,陽光幾乎照射不到的地方,蕭懷宣勒住馬兒,對秀玉說:“你叫什麼來著?嗯,秀玉。秀玉,你敢不敢進去?”
秀玉也勒住馬兒,眯起眼睛,道:“你這是在挑釁我?”
“你覺得是就是吧。”蕭懷宣一臉壞笑。
秀玉不理他,拍了拍馬兒的屁股,搶先進入了裏麵。
蕭懷宣打馬跟上。
這時前方傳來異樣的響動之聲,秀玉和蕭懷宣以為是什麼特殊的野獸,都提神戒備,沒想到,前方竟突然竄出來一隻小白狗。
蕭懷宣鬆了口氣,笑道:“我竟然被一隻小狗嚇成這樣。”
這時前方傳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它馬上就不是一隻小狗了。”然後,那女子從黑暗之地走出來,隻見她一身白衣翩翩,柔順的長發披在肩後,一張臉甜美可愛,正是幾個月前逃到齊國避難的初未染。
初未染和秀玉一對視,兩個人都禁不住叫道:“是你!?”
她們原本素不相識,但是幾個月前在梁國的時候,太後所派來保護季澈元的探子,和改革派派來暗殺季澈元的探子,兩方人馬互相試探追蹤已有數月,因此對對方都有哪些人,性格樣貌等等了如指掌,所以她們雖然從未謀過麵,卻見過對方畫像,此刻一眼認出。
蕭懷宣不解地望著秀玉,又望著初未染,說:“你們認識?”
秀玉說:“不認識。”然後,一咬牙,一支箭衝初未染的額頭射去,初未染不以為意地衫袍一揮,那支箭便隨著風聲掉到了地上。
“力道虛浮,腕力不準,你剛學弓沒多久吧?”她咯咯笑道。
秀玉不甘示弱,又是三支箭,分別朝初未染的眉心、咽喉、肚子射去,初未染一個舞蹈般的轉身,三支箭盡數落地。
蕭懷宣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竟然傻乎乎地喝起彩來:“好身手!”
小白狗嗒嗒地撲上前去舔著初未染的腳,初未染輕輕摸摸它的頭,然後,指尖運氣劃破左腕,給小白狗舔舐鮮血。
小白狗喝飽了足夠的鮮血之後,兩眼發紅,然後,就地一個打盹,將自己縮成一個圓球,隻見那隻圓球不斷的膨脹變大,很快就變得像一隻老虎那樣大了。
蕭懷宣雖然吊兒郎當,但還是有點眼力的,一見之下便大驚道:“西域靈犬?這兒怎麼會有西域靈犬!?”
“這個問題你們到陰間去想吧。”初未染笑不露齒。
秀玉攔在蕭懷宣前麵說:“她想殺的人是我,你快點走。”
蕭懷宣還沒來得及說話,靈犬咆哮著撲上前來,秀玉隻好滾鞍下馬,八尺長的駿馬就這麼被撲倒,身子深深地撕裂開來,靈犬大口大口生食馬肉,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蕭懷虛和燕呢喃的注意,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邊,蕭懷虛一見那隻靈犬也愣住了,這時靈犬見又多了兩個敵人,放棄了食馬,一隻利爪朝蕭懷虛抓去,要把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