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呢喃一支羽箭射向靈犬的左眼,她原本身為女子並無多少腕力,但是此時靈犬的注意力全在蕭懷虛身上,竟然忘記了閃避,左眼被正巧射著,更加狂暴,抬頭發出一聲長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初未染都痛苦的捂起耳朵。
嚴失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他夜幕一般從天而降,對著靈犬和初未染撒下曼陀羅花粉,初未染身子一軟便即倒下,靈犬用盡最後的力氣想撲倒嚴失,但是爪子剛到他肩前三寸之處便酸軟無力了,晃晃悠悠地也落倒在地。
嚴失跪下朝蕭懷虛行了一個大禮說:“多謝太子成全。“
然後摟住燕呢喃的腰身:“素素,我們走。”
燕呢喃尚未反應過來,看看嚴失,再看看蕭懷虛,說:“你們……”
蕭懷虛對嚴失說:“你們就逃到漠北好好過日子去吧,別再回來了。”
嚴失點點頭,帶著燕呢喃離開了。
然後,蕭懷虛銳利的目光盯在了初未染的臉上,問秀玉:“她是誰?”
“梁國的探子。”秀玉回答說。
“梁國的探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蕭懷虛皺眉。
秀玉一時之間解釋不清,臉漲得通紅,蕭懷虛也就不再為難她,轉身對蕭懷宣說:“剛剛你什麼都沒看到。燕呢喃是被山匪劫走的,對不對?”
蕭懷宣雖然吊兒郎當但是也知道這是幹係身家性命的大事,能不趟這趟渾水最好,聞言急忙點頭,說不出話來。
此時大批的太監侍衛趕到,蕭懷虛對自己手下的那一批人說:“把其他人都殺了,然後回去稟報給父皇,說山匪把太子側妃燕呢喃給劫走了。”
一場血腥的殺戮在大家麵前展開,侍衛太監們自己殺著自己的同輩,他們的服裝發型神態都一樣,以至於殺到最後已經分不出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了,直到最後一個侍衛倒下,蕭懷虛才滿意地點著頭,打馬離開。
在秋臨圍場供以休憩的涼亭裏,林久雅和蕭山水在聊著天,林久雅原本以為自己對這個縱欲成性、罪大惡極的老頭子沒什麼好說的,但畢竟他是她的外公,他們有血緣關係,因此三兩句話下來,蕭山水言語中的關切之意聽在林久雅耳內還是令她抖生感動之心,隻是一想起他打算做出利用女兒複活妻子這種事情,便覺得一陣惡寒。
這個時候,蕭懷虛、蕭懷宣、秀玉三個人回來了,他們三個臉上都沾著血,尤其是蕭懷宣,在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白衣翩翩,姿態高雅的女人。
蕭懷宣一見林久雅,便說:“秀玉姑娘贏了我,那狗奴才的命算是保住了。”於是斜瞄著旁邊嚇得快尿褲子的小太監說:“還不快滾。”
小太監連連叩謝,屁滾尿流地滾了。
蕭懷虛向蕭山水簡單稟報了“路遇山匪劫走側王妃”之事,蕭山水大受震動,發怒道:“朕還沒死,他們竟敢如此猖狂。”
於是他派人在圍場四周搜尋山匪下落,隻是這時以嚴失的輕功,早已逃到一個再無旁人的地方,哪裏找得到?因此日暮時分,蕭山水懨懨地回來,聽到這個消息,朝野上下一片震驚,最震驚的還是皇後花容。
蕭懷虛借此機會以出兵剿匪的名義,懇求蕭山水讓他鎮守域外,順便把家眷顏如玉也帶上,蕭山水沉思再三勉強同意, 此為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