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什麼身份?(1 / 2)

夜色清冷,萬籟俱寂,一輪冷月孤零零地掛在空中。涼風一卷,驚起枝頭鳥雀。

江棲魚倚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算著時辰。她留在舊塵山穀已一月有餘,但她不是任何人的新娘。

同來舊塵山穀的女子,除了被選為新娘的雲為衫和上官淺,就隻有江棲魚一人留下。

江棲魚之所以能留下,是因為她有一副萬毒不侵的軀體和她對宮遠徵的坦誠。

無鋒這次派來的刺客不止一人,江棲魚已經知道了雲為衫和上官淺的身份,但卻未暴露自己的身份。

同為無鋒的刺客,江棲魚與她們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刺客都是服過藥才被送進舊塵山穀,以便她們能受製於無鋒。但江棲魚想要擺脫控製,所以進入舊塵山穀被審那日,她就主動同宮遠徵表明了刺客的身份。

宮遠徵原本想直接殺掉她以絕後患,但又舍不得她這具萬毒不侵的軀體,於是跟她達成了交易。

兩人配合著演了一出戲,自導自演了一出內鬼襲擊。江棲魚為救宮遠徵中毒,不得不留在舊塵山穀養傷。

“江姑娘,徵公子來了。”

聽到侍女通傳的聲音,江棲魚收回思緒,理了理衣裳。不等轉身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之後肩胛微疼,她感受到一根針刺進身體。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江棲魚並不理會,緩慢轉身,抬眸看向宮遠徵:“徵公子這般對待一個女子,是否太過失禮了?”

宮遠徵蹙著眉頭,嘴角抽搐:“這種劇毒都毒不倒你?”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尋常毒藥於我無用,不過……”江棲魚一步步往宮遠徵靠近,下巴微仰,放輕了聲音,“毒對我沒用,這針要是竄進了五髒六腑,那我可就回天乏術了。”

江棲魚靠得太近,幾乎快要貼到宮遠徵身上,但偏偏又留有一絲距離,若即若離。

女客院如今隻剩江棲魚一人,十分清淨。兩人又都是習武之人,聽力了得,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宮遠徵自小一心撲在毒藥上,對女色向來無甚心思。一個絕世美女和一瓶毒藥擺在他麵前,毒藥可能更得他的注意。

江棲魚這般大膽地靠近,身上的馨香撲入宮遠徵鼻中,驚得他睜大了眼。

江棲魚的臉闖入他的視線,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白地看著一個女子。那樣白皙小巧的一張臉,上挑的杏眼自有風姿,微微張開的唇瓣像晨間的花朵,誘人采擷。

“徵公子,你很熱嗎?”江棲魚故作天真地問,“你的臉好紅哦。”

宮遠徵猛然清醒,後退了一步,惱羞成怒地瞪著江棲魚:“江棲魚,你自重一點!”

“徵公子,你先出手傷人,我隻是想讓你把我肩上的針逼出來。”江棲魚無辜地眨眨眼,“你好凶啊。”

宮遠徵不自然地偏了下臉,抬手一掌打在江棲魚肩上,用內力逼出她身體裏的毒針。

“這個時辰,徵公子總不能是來找我聊天的吧?”江棲魚揉了揉肩,“孤男寡女,深夜私會,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不要,我的還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