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就是稍次點的,本以為陳家怎麼也算富裕之家,以後的日子能過得好些,卻不曾想,那陳三少就是個畜生!

陳家三少爺在泗州紈絝子弟裏是出了名的會玩,一般的性.欲滿足不了他後,他便迷上了折磨女人獲得快.感,鞭打、刀割、火燎......看著在他身下痛苦呻吟的女人,他變態的欲.望才得以滿足。

女子深覺自己入了魔窟,試過逃跑,被捉住打斷了雙腿雙手當狗溜,待陳三少膩了,她便被賣給了牙行,接著被雜耍團買了,輾轉來到穂州。

女子聲淚俱下,哭訴著說她運氣還算不錯,至少活著,那些命不好的,怕是早成了孤魂野鬼。

在得知顧臻身份後,女子更是以性命相告!

三條罪名陳書於紙:

一告非法買賣女子!

二告草菅人命!

三告官商勾結!

成元帝閱此奏折後大怒,即可召了他三人進宮商議此事。

三人知道這是聖上要徹查此案,當即嚴陣以待。

宋禦史與顧太傅對視一眼,率先開口道:“聖上,臣以為陳家如此猖狂,泗州知州責任重大!”

顧太傅:“臣附議!泗州知州作為地方官,未能察覺百姓之冤,是為失職!放任陳家草菅人命,是為失責!”

二人一唱一和,丞相隻能掩下眼中的意味不明,跟著附議。

成元帝手指敲打著奏折,思索片刻,語氣不緊不慢問:“依諸位之鑒,此事該交由誰去處理?”

這個問題如何回答最好,在座三位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

如今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經入朝,聖上這是想借此測試三位皇子的能力呢。

這次丞相搶先道:“臣以為,如今已有三位皇子入朝聽政,不若挑選其中一位皇子,去辦此事。”

成元帝不語,視線轉向顧太傅和宋禦史。

顧太傅跟著道:“臣另有他諫......泗州山高水長,路途艱辛,三皇子尚且年幼,恐傷了身子。另兩位皇子年歲、才能相當,可令二人一同前往泗州調查此事。”

宋禦史打哈哈道:“臣認為丞相、太傅所言有理。”

丞相幽幽的看了顧太傅一眼,垂首等著成元帝的決定。

成元帝認真想了會,便叫三人退下,命人召見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出了養心殿,走出一截,丞相麵上笑眯眯道:“太傅大人不愧是聖上老師,句句話都說到聖上心坎上。”

顧太傅哈哈一笑:“哪裏哪裏,誤打誤撞罷了。丞相可別取笑我了。”

丞相冷哼一聲,臉色略微猙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泗州知州是我門生不錯,可他幹的事與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他說完便大步與二人拉開距離。

顧太傅收起笑臉,望著丞相的背影眼眸劃過一絲暗芒,冷嗬一笑:“丞相如今越發目中無人了。”

“丞相這老狐狸狡猾得很,咱們還得從長計議。”宋禦史雙手揣進衣袖,神色淡淡,“不急,來日方長。”

那些藏在陰溝裏的老鼠,總有見到光的時候。

隔日聖上便下旨,命大皇子與二皇子前往泗州徹查此事,同行的還有丞相之子沈銳,另外,聖上還下了詔令給穂州的顧臻,令他前往泗州協同查案。

這道聖旨一下,大臣們心思各異,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怕是上京要變天了。

另一邊,看完暗衛呈上來的密信後,六皇子麵無表情的將其燒毀殆盡。

看著化為灰燼的信紙,他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顯出幽暗的微芒。

這件本該在四年後才被捅出來的案子,這一世,在他的策劃下,硬生生提前了。

六皇子並未再多費心神在這事上,他走出殿門,算算時間,也有陣子沒見過小孩了......得想個辦法,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