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劍黃靜作為參賽才俊中少有的佼佼者之前一直名不見經傳,她和隆琥一樣使的是家族傳承,劍法中正平和,內功悠然綿長,步伐暗含乾坤之數,使的一柄銀白色精光鐵劍,擅防守反擊,對方攻勢或犀利或霸道均能巧妙化解,今年剛好二十周歲,在去年便嶄露頭角,連破鷹腳寨和虎嘯山這兩個盤踞已久的土匪窩點,贏得官府與武林人士一眾好評,就是這倆山寨在官兵接管清點後總是一個子兒都沒搜到,不由得偷偷看向點著賞金的黃靜。
“甲擂選手黃靜,郝北上場!”
黃靜身著白衣紅裳,腰別成名的白色鐵劍,雙手抱胸,春風拂來吹起略顯淩亂的發絲,雙眼淡然。麵前郝北悠然跳上擂台,上衣已經褪去,露出跨肩紋龍,披肩長發未紮發髻,雙手各持一把二尺梯形砍刀,造型頗有市井之氣,整個人卻正氣淩然。
“郝兄,請!”
“黃女俠,請!”
郝北身形一動,雙刀看似毫無章法向黃靜劈來,黃靜凝神靜氣,以左腳為支點,右腳畫圓,轉身抽出精光鐵劍,回身刀劍相交砍出一陣火花。郝北雙刀所至四周形成幾股亂流,或劈或剁從四麵八方而來,仿佛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罩向對方,黃靜則以靜製動,守心明性,狂風襲來卻似陷入高山,刀光劍影交相呼應。
“可惜呀,甲擂高手雲集,如此實力相近的才俊恐有損傷。”“幸虧規則中有據表現選拔優秀青年,不然就此淘汰會使許多人不甘呐。”“這次請了藥王穀長老,隻要不致命就沒有什麼問題的。”“除了隆琥那小子的對手......”“每次看到童太平老爺子在醫療區搖頭就知道要割了......”
與甲擂激烈交戰不同的是乙擂在單方麵吊打。
“小扇貝,看哥哥我不把你這脆殼捏爆!”
麻尚峰追著蘇安容滿擂台亂跑,雙手翻飛追魂十七式舞得虎虎生風,期間還用偷學隆琥的“仙人摘葡萄”去捏他的盾牌。鼻青臉腫的蘇安容叫苦不迭,上次得意忘形造成集體被抬上醫館“慘案”,幻覺消失了沒多久又被親爹賞了一天“竹筍炒肉”,舉著邊刃雙盾四處招架,偷偷瞥了一眼旁邊太師椅上整整齊齊坐著的爹,二叔,三叔,每人手上拿著一根竹鞭,皺眉搖頭,敢認輸的話就慘了......
“甲擂三十五場,黃靜勝!”郝北終因內力無法維持,被黃靜卸下雙刀落敗。
丙擂的形勢也逐漸明朗,八臂哪吒張延拓功法被劉先聲克製,劉先聲招式奇詭,吸引對方近身後竟棄劍對掌,兩人四掌如靈蛇般攪動不斷纏鬥,內力激蕩吹得最近人群左右搖晃,一個小童吃到嘴邊的糖葫蘆都被吹到別人鼻孔裏。
激戰正酣,劉先聲虛晃一槍假裝拾劍,張延拓乘勢上前,不料劉先聲躬身貼向張延拓猛擊其手背與手腕的合穀穴,外關穴,曲池穴,張延拓疲於招架,此亦乃虛招,劉先聲雙掌成指,交叉刺出,張延陀雙肩肩井穴中指,瞬間感到一陣酥麻雙手無力。
“奔雷掌!”
張延拓支撐腳被鉤住,隻得閉眼受擊,卻感覺對方雙手在自己胸口輕輕一按,睜眼看見劉先聲向後退去,身形挺立如同蒼鬆,劍指地麵,淡然仰首觀天。
“劉兄功法了得,張某自愧不如,在下認輸。”張延陀招式處處受製,本來想著貼身與對方比拚掌法或者僵持比拚內力或許能爭得一勝,卻被對方數招破解,竟然還放棄自己洞門大開的機會,欽佩之心油然而上,主動認輸。
“丙擂四十場,劉先聲勝!”
“丙擂優勝者,清風派劉先聲!”
“張兄承讓!”劉先聲收劍行禮,飄然落下擂台,引來圍觀人群中一陣少女歡呼。“哎喲我真帥!”劉先聲悠然環顧四周,視線經過無所事事的隆琥身上時渾身輕微抖了一下撇頭看向其他地方。
“乙擂四十場,麻尚峰勝!”
“乙擂優勝者,河東麻家麻尚峰!”
麻尚峰扛著臉被打成豬頭的蘇安容跳到了醫療區,硬生生撐了三柱香的蘇安容嘴邊擠出句話:“麻麻的,有對兄弟下手這麼重的嗎?”
“你不知道當年挨我爹幹了多少下,我還脫光衣服在大街上跑了倆時辰,人騎馬都沒抓到我,前段時間剛到飛翔鎮還被人竊竊私語形容臀部的形狀,前天還有個大娘跟我說,小夥子挺有彈性,什麼虎狼之辭?!”
“甲擂三十六場,龐草傳,司馬忠晨上場!”
“甲擂三十七場,沈千,傅叉上場!”
由於其他擂台比武已經結束,按照規則將斜向的丙擂改標識兩場比試並行。
沈千將又寫好的信交給身旁小廝後左腳輕點,整個人如一道閃電般飛上擂台,與肥胖的身形格格不入。對麵站著的是比胡萬還高大半頭的小廣目傅叉,左手掐訣,右手拿著一條柒紅色長鞭,鞭身布滿鱗片。
另一擂台上,龐草傳與司馬忠晨兩人肩並肩對著這邊磕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