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離死別(1 / 2)

許家樂的臉一下就白了,要是普通的戒指他或許可以明天天亮再來找,但這枚戒指不僅是傳家寶還是媽媽留給自己為數不多的遺物。

“海棠你先回去,我下去找找。”許家樂邊挽起衣袖邊往下探。

“你忘了我們已經是夫妻啦,夫妻哪有分開的道理。”海棠說著也躬身跟了下來。

山勢並不陡峭也沒有營地四周遍布的荊棘,許家樂想著多個人幫忙說不定能早點找到,而且依海棠倔強的性格你越是阻攔她就越是蠻幹。

“你小心點,下麵說不定有暗坑。”許家樂叮嚀道。

海棠從腰間拿出強光手電用力擰開,一道極強的光束刺破黑暗將前方的景像照的一清二楚。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啦?本專家哪需要你這個門外漢指導怎麼走夜路。”

借著手電的光亮兩人在山間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離山尖的距離漸行漸遠。

手電光茫突兀的閃了一下幹擾到了許家樂尋物的心思,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看見海棠神色慌張。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許家樂三步並作二步的跨到海棠身邊,摸著她冰冷的手關切道。

“我忘了在路上標記號了。”海棠的聲音很輕,但輕聲中透著一股顫栗的恐懼。

“忘了就忘了,這麼點路途我閉著眼都能回去。”許家樂安慰道。

“我用簡易的海撥儀測了一下,這地方與山尖的海撥差的巨大,更嚴重的是我們迷路了。”海棠有些神經質的說,她清楚的知道在野外迷路的危險。

“開什麼玩笑,我們大方向一直在向前走怎麼可能迷路,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原路退回去。”

海棠不顧許家樂的拉拽呆呆的指著稍遠處的棵樹說道:“我之前為了映證自己的猜測在樹上刻了個海字,沒想到現在又見到了這個字。”

許家樂走近一摸字確實是剛刻上的,心中暗歎該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他拿出電話四處挪動就是沒有信號,看見麵如土色的海棠呆呆站立許家樂強擠出僵硬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以拖待變,隊員發現我們失蹤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海棠木訥的點點頭原地坐下。

一連兩天周圍別說是人連隻鳥都沒看見,為了抵禦夜晚的嚴寒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用互相的體溫取暖,盡量不留出多餘的縫隙。

用度日如年形容現在的處境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海棠千萬不能睡,連閉眼也不可以。”許家樂費力的喚著海棠。

貼在許家樂胸口的海棠眼角似乎滲出一絲晶瑩但很快又消失,此時此刻流淚隻能加速水分的流失將自己推近死神。

海棠幹癟的嘴唇微動道:“人不吃飯能活七天不喝水能活三天,以我們的處境明天或許。”

“不會的,天無絕人之路隻要堅持一定能起死回生。”許家樂自己都不信這句話,但他還是選擇說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給她。

又是一長串的沉默,直到傍晚淅淅瀝瀝的雨水降臨帶來一線生機。

許家樂用樹葉盛了一抔水遞到她的嘴邊畏她服下,看著海棠的氣色好了些他才稍稍放心。雨稱得上是及時雨但兩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隻要還身處在這片迷宮中,再多的雨水也隻是延遲死亡而矣。

第三個夜晚許家樂和海棠決定不再聽天由命最後冒一次險。

擰開強光手電半走半爬在這片妖異的密林深處舉步為艱,突然“撲騰”一聲響兩人墜入一片死寂的氛圍。

再次掙開眼時,許家樂摸到了手電發現依舊能用,與此同時海棠也蘇醒過來。這是一個直徑一米的洞,洞壁坑坑窪窪有一定的規律顯然不是自然形成。

“這是盜墓賊挖的盜洞,從洞壁的形態看工具很有可能是洛陽鏟。”海棠抖擻精神說道:“上麵對我們而言已經等同於刑場,倒不如豁出去沿盜洞攀爬看會不會別有洞天。”

盜洞先豎後直,恰能匍匐前進。洞很長很深呈現一定的坡度,既使亮如強光手電也無法一窺究竟。

爬了一會兒,海棠察覺到洞壁已經與之前的有些不同了,不再坑坑窪窪而是變得光滑圓潤好像經心打磨過一番。

就在她心生狐疑時,坡度徙然一增,毫無準備的她率先飛速的滑行下去,許家樂拚命抓住她的手也跟著滑下。

手電早已丟失,飛速滑行中的兩人直覺得像是衝向地心一般。

遠方一個閃亮的圓點逐漸放大,海棠先行衝出了洞口,迎接她的是一個駭人的巨大斷崖。正當她以為自己會飛墜出去時一雙手死死的將她拉住。

懸在半空中的海棠難以置信的盯著滿臉通紅的許家樂,這一次淚水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