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困鬥(2 / 2)

“你們辛苦了,去賬房領些碎銀子回家休養幾日,養好了傷另有任用。”餘清鬆負手在背徐徐說道。

餘獻秋已經在屏風外等了多時,見兩人出來在女子的臀上重重一拍,惹得女子怒瞪了他一眼。

“裝什麼黃花大閨女,遲早把你拿下。”餘獻秋撂下渾話,躬身進了裏廳。

“獻秋,寒食散的生意先停一陣。”餘清鬆撚著花白的胡須說道。

“不行!現在正是寒食散賣的旺的季節,要是停了一天得損失多少真金白銀啊!”餘獻秋一向對老爺子言聽計從,隻是涉及錢的事他便來了脾氣。

“叫你停就停。”餘清鬆的言語中透著不耐煩的意味,餘獻秋也就是試試口風哪敢真跟老爺子叫板,滿口答應後也被遣退。

當看到城門上臨安兩個溜金大字時曾靖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西遊記裏的唐僧一樣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才抵達目的地,隻不過唐僧好歹還有白龍馬騎曾靖可是坐著牛車靠著腳走完了忐途。

臨安的繁華盛景超乎他的想像,穿棱在大街小巷仿熱鬧程度不輸現代都市,美妙的體驗衝淡了旅途的疲倦。

周圍的事物顯得新奇有興趣,瓦肆樂坊毗鄰而設互為依托,客棧酒家鱗次櫛比竟相爭客,樓堂會館依水建構綿延數裏,流連在市井一會為雜耍賣藝喝采一會為焦糖作畫著迷。

在齊雲山過久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曾靖以為古代人缺乏生活的情趣和遊藝的手段,在城中的見聞真真切切的顛覆了他固有的思維,一切華麗的詞藻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臨安城。

依依不舍的告別市井曾靖靠翁家仆人給的信息找到了翁府,翁府位在西溪青磚素瓦的庭院搭配純白的牆體古仆典雅,門楣上書“無憂居”三個大字署名潯沐,曾靖從小隨老爹練字自是辯識的出好壞,這三個字是顏體的風格行書規矩氣象不凡一看就不是出自泛泛之輩。

敲門報上姓名,仆人答應代為通傳。曾靖看仆人回傳多時還沒有動靜,徑自坐在楊柳樹下的石樽上,石樽冰涼坐著甚是舒服。

肩膀被人拍打,曾靖回頭一看是熟人。翁仁傑身著錦衣華服,頭戴黑紗帽腰係通透碧玉,本就生得出眾再經過打扮更顯氣宇軒昂落落大方,曾靖相較之下腦海浮現一句至理名言: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華麗的外表不改初心,翁仁傑一開口還是那個熟悉的玩伴模樣:“我一聽報上的是尊駕的大名,立馬換了這身行頭親自迎接,怎麼樣認不出我了吧。”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走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一路上險象環生差點出事!”曾靖急吼吼道。

“事出突然來不及通知你們,本想安定後再回齊雲山解釋哪知道你就送上門來了,路上出了什麼事?”翁仁傑確是無心之失。

“算了,憑我的本事已經化險為夷了,我來是投奔你的希望找份差事做。”曾靖挑明來意。

“太陽打西邊出了,從前勸你外出見見世麵你總是推三阻四這回怎麼大大方方找我。”翁仁傑疑惑道。

“誒,世事哪能隨心所欲,我的忙你幫不幫?”

“我跟爹爹商量一下,謀份差事不難。對了,芙蓉現在怎麼樣?她怎麼沒跟你同行?”翁仁傑一連拋了兩個問題。

曾靖麵有難色,歎道:“說來不巧,我臨行前找過她可惜她們一家子好像外出了,趕牛的人催促的緊我無法再等。”

談及芙蓉就是一陣長籲短歎,翁仁傑決意找時間回齊雲山接芙蓉到臨安,屆時三個玩伴就能重新聚齊了。

翁仁傑領著曾靖在宅院裏到處晃蕩,往往是曾靖還沉浸在上一處亭台就被他強拉到下一處樓閣,走馬觀花的溜達到荷塘邊,曾靖說什麼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鵝卵石鋪成的步道上。

“還說什麼有本事呢,剛逛了幾處地方就累的吃不消了。”翁仁傑氣喘籲籲道。

“我不是累的走不動而是覺得賞景就要細細的賞,就像現在坐在塘邊一睹荷花的清新脫俗不是很好嗎?”曾靖氣定神閑道。

“眼光挺毒啊,這片荷塘我爹也喜歡每逢閑暇時都會沿荷墉散步一圈,美其名約調汲取靈氣。”翁仁傑暫脫黑紗帽露出毛發凋零的腦袋,曾靖啞然失笑原來戴帽還有這個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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