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自己決定就好。”
深吸了一口氣，唐五德從旁邊的黑色背包裏，拿出一個手環。
看樣子，這就是他口中的抑製器。
手環的內徑差不多有碗口大小，整體呈翠綠色，像是用玉石雕琢成的。
外圈刻滿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在幽暗的環境下散發著金色光芒。
“悠著點，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天心玉，隻要你別亂來，能讓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見上麵的符文沒，那可是蛟龍族帝王級別的血繪製的…”
“我都說我沒賺你錢了，你還不信。”唐五德一臉鄭重地介紹著手中的抑製器，時不時還吐出幾句類似“我真沒賺你錢”、“虧本了”、“要不你再補貼我點”之類的話語。
“之前欠你的錢，還有這次，兩清了。”林凡打斷了他的話，“還有，你這東西不是天心玉…”
“是從蒼茫市北區西巷四街三十七號的張三雜貨鋪淘來的廉價玉，老板出你100塊錢，你硬生生砍到10塊，還讓人家送兩個玻璃杯當添頭。”
“符文也不是用蛟龍族帝王級別的血繪製的，是普通的大公雞血，買菜的時候順便讓攤主送的。”
“所以…除去畫符，你這東西的成本還不到10塊錢？”
“閉嘴！”聽到林凡如數家珍地揭著自己的老底，唐五德臉都黑了，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商業秘密會傳出去。“至少，我的符文是真的。”
林凡沒有反駁，在這一點上，他確實認同唐五德說的。
在各種各樣的覺醒者，符文師算是最特殊、最珍貴的一類，他們戰鬥力低下，一個戰鬥型的覺醒者至少能輕鬆拿捏十個同階的符文師。
但符文師之所以珍貴，是因為他們能通過古老的符文，為物品增加各種奇特的效果，比如加強治療、增加戰鬥力…
按照市場價，請一個五階的符文師出手，通常是一個符文五十萬。
身為六階符文師的唐五德，為了打造這個帶有抑製某些不良作用的手環，甚至在上麵刻了九個符文。
從這一點來說，林凡確實是血賺。
至於說符文的媒介，隻是因人而異，唐五德恰好在使用普通媒介畫符這方麵有獨特的天賦。
“謝謝。”林凡朝唐五德輕輕點了點頭，他是個講道理的人，這件事確實是他欠對方一個人情，但…
一碼歸一碼。
林凡可沒忘記，這些年來，他是怎麼坑自己的。
比如當初明明200萬的東西，這家夥能趁機要挾，硬生生將價格抬高到500萬，還帶著林凡簽了一大堆合同，導致他這幾年來每個月都在還債。
“走了。”林凡將手環收進風衣的口袋裏，徑直走到門口，猶豫片刻，停下了腳步問道：“你還不走嗎？”
“這麼早走幹嘛？”唐五德躺在雙人床上，一臉慵懶地回應：“這個房間可是包宿的，到明天中午才退房，剛好我今晚在這過夜。”
“嗯。”林凡明白似地應了一聲，直接推門而出。
剛走出酒店門口，他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壓低聲音撥通了一個電話。
“…嗯，對，價格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速度要快。”
“最好是中年婦女，嗯…我口味重點，喜歡年紀大的。”
“地點麼？情雲旅館，6038號房，我叫唐五德。”
掛斷電話，林凡再次按下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請問，是警察同誌麼？我要報警。”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他暗暗估算了一下。
“等會差不多九點半左右，情雲旅館，6038號房可能會發生淫穢案件。”
“對，我確認，我親眼看到房卡，他還打電話叫了人。”
“關係麼，我是他的朋友。”
“正是身為好朋友，我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墮入歧途，打擊違法犯罪，為人民服務，義不容辭！”
“好的，警察同誌再見。”
果斷掛掉電話，林凡回頭望了一眼散發著粉紅色光芒的旅館，低頭嘀咕：“你坑我這麼多次，我坑你一次，不過分吧？”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說服自己，沉吟片刻之後，他又堅定地說道：“肯定不過分，大家都說我最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