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小瞧守望閣了。”
“可惜了那群蠢貨，沒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價值，真是死不足惜。”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青年神使的表情有些冰冷。
“不過這次也不完全沒有效果。”
“好歹讓那群無知的平民，見識到了星神教的力量。”
安靜的房間裏，輕描淡寫的話語，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蔑視。
片刻後，青年神使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隻不過這次語氣無比恭敬：“神侍大人，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計劃隨時可以開始，不過…”
“我這邊人手可能不太夠，需要咱們星神教的支援。”
“是，我知道，我愧對了星神的期望，但這次進攻，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謝嚴軒和歐陽英傑，就藏在鎮南市。”
“相信蛟龍族的星相大人，會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的…”
“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青年神使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麵色陰沉：“沒腦子的東西，星神教有你這樣的蠢貨，才是最可悲的。”
“要不是有個給赤炎族當小妾的妹妹，就憑你也能坐上這個位置。”
“嗬嗬，出了問題，我看赤炎族敢不敢在蛟龍族麵前保你！”
青年神使冷哼一聲，輕輕舉起桌上的高腳杯，優雅地抿上一口，轉身看向牆壁。
上麵掛著一張人族南麵城池分布的地圖。
其中，鎮南市的位置，被畫了一個紅圈，還被打上×。
……
傍晚，謝嚴軒開著他那輛隨時可能熄火的老爺車，搭載林凡回家。
歐陽英傑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走了。
路上，兩人又恢複了沉默。
林凡依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雙眼緊閉，像睡著了似的。
謝嚴軒目不轉睛地開著車，微微有些出神，像在思考什麼東西。
車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仇敵。
“省教育署那邊通知下來了，三天後進行分班考核。”
“因為老城區那邊的事情，省裏邊對這次考核很看重。”
“可能會有實戰。”
和林凡訴說心事之後，謝嚴軒的語氣也比以往輕鬆了許多，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懟他，說出自己剛接到的消息。
林凡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具體的考核地點還不清楚，不過以你的實力…”
“應該沒問題。”
說著，謝嚴軒側過頭打量了林凡一眼。
原本想說絕對沒問題的，想想算了，不能說得太絕對。
林凡沉默。
過了片刻後才遲疑著開口：“往年考核…也有實戰嗎？”
實戰，無非分為人跟人，人跟獸兩種。
前者所用不大，至於後者…
他有點難想象，就那些剛覺醒，平時連雞都不敢殺的學生，怎麼可能打得過妖獸。
“往年都是擂台賽。”
“不過今！！！”
“…今年可能會對戰妖獸。”
謝嚴軒一手開車，一手摸著下巴說出自己的猜想，堪堪避過路人。
一個S型漂移，差點連人帶車撞進公共廁所。
林凡眼角瘋狂抽搐，張了張嘴，沒再繼續開口。
不是不敢說，不知道說啥。
而是…
再說下去，怕謝嚴軒把他送走。
……
終於。
在夜幕完全籠罩大地之前，林凡總算回到家裏。
吃完飯，洗完澡，又開始和琪琪打起了視頻通話。
“喂，和你說件事…”
“有關琪琪的。”
“也有關你的。”
唐五德的麵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有些陰沉。
“什麼事？”林凡稍微坐正身姿。
“琪琪…”
“記得你們當初的事情！”
“她說…你要報仇！”
唐五德說得很慢，中間甚至停頓了幾次，但每個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像是壓抑著無窮的恐懼。
林凡沉默著，低下頭目光閃爍，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但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琪琪…
怎麼可能記得那些事！
那時候她才不到一歲！
林凡眼神一陣閃爍，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扔下一塊石頭，激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暗無天日的叢林裏，一個男孩正在瘋狂奔跑，他手上握著一把刀，背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身後，是漫山遍野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