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你怎麼看?”
“老板!此事必有蹊蹺。每一條生命背後必定有一個天大的隱情。”
“滾,別以為你叫元芳了就是神探狄仁傑中的李元芳,你小子性沈,沈元芳!虧我老頭子保舉你做大堂經理,你丫的就是一個屁,這幾月來做出了什麼成績來?連蒼蠅蚊子都看不住,這麼大的一隻蚊子就死在景德瓷花瓶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給我滾,就現在,馬上,立刻……”歐香夜總會中傳來中年男子的嘶聲怒吼。
終於,幾分鍾後,沈元芳從夜總會的後門走出,因為是傍晚時分,前門的顧客絡繹不絕,後門的他顯得那般的孤寂。
“靠,死肥豬,你丫的就是看老子不爽,以公謀私,別忘了老子可是扶了你爹一把,要不他早就死翹翹了!”心中極度不滿的沈元芳不禁轉身指著夜總會大罵。
天色落下,江陵市的燈火瞬間變得通明,將整片黑暗的天空照出一大片燈紅柳綠的色彩,可是偏偏這片天空之下,元芳發現竟然沒有自己落腳之處。
想自己也是一個標準的全日製大學出來的,可偏偏這兩三年來一無所獲,除了平時跟一些哥們混吃混喝、打架鬥毆之外,更是一事無成。
好在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在大學時期認識了一個女朋友,這麼多年來的頹廢,她還對著自己不離不棄。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嗎?電話顯示她的名字。
“親愛的茜茜,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呀?你下班了?”沈元芳的女朋友叫安茜,在一個私企做秘書工作,對於這份時時都存在危險的工作,元芳也很擔心,不是有句話叫,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嘛?不過因為生活所迫暫時沒有辦法更換。
而電話那頭卻傳來安茜激動的抽泣聲,“元芳,我,我爸爸他,被送進了醫院,,嗚嗚!”
“茜,別哭,發生了什麼事?”沈元芳也腦中一陣巨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尿毒症發作了,而且還有其他並發症,現在除了換腎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我不能失去他,怎麼辦呢?”哪怕是電話,沈元芳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女友那種梨花帶雨的傷心。
“怎麼辦,怎麼辦。。。”其實此時沈元芳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換腎怎麼說也要三四十萬的樣子,可是自己去哪裏拿呢?此時自己身上別說是三四萬,三四千都是全部家產了。。
電話兩頭一邊是哭泣,一邊是語塞,冷場了半分鍾之後,安茜的聲音再次出現,“你先來醫院再說吧。”
帶著一心忐忑,招來的士,朝著江陵市人民醫院駛去。
沈元芳知道在安茜的心中,她的父親是多麼的重要,如果自己保不住她的父親的話,他相信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這些年的渾渾噩噩,她都不怪自己,甚至她還拚命努力賺錢為了讓父親多做一次透析,可是偏偏事願人為,發生了這個事情。
帶著一絲自嘲,沈元芳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無可救藥了,四年前的那個雨天,自己和她在雨中相識;經過一年的追逐,終於在三年前的那個雨天,她接受了自己的表白,自己曾經是那麼信誓旦旦的告訴她,要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這些年來自己又做了什麼呢?網遊,小說,酗酒,抽煙……這一切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深深傷了她的心呢?
很多人說自己配不上她,但她卻不在意,甚至希望用自己的愛來感化自己,可是自己呢?左耳進右耳出,聽進去了多少呢?
看來這次終於觸碰到她的逆鱗了。
帶著一臉的神傷,微微一歎,自嘲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的士停在了人民醫院門口。
“轟!”天公不做美,伴隨著一聲巨響,天色極快地黑了下來。
看來又要下雨了,下了車,發現醫院大門口停著一輛金色的寶馬760,這個三百多萬的車子,沈元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買不起,而偏偏就在此時,副駕駛中出來一個靚麗的女人,她不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安茜嘛?她怎麼會在車裏呢?
“轟!”天公再一次無情的轟炸著,好像要向世人表達它的憤怒一般。
三步化兩步,沈元芳朝著安茜走去,雖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但他此時的心情怎麼會好呢?為什麼安茜會從那輛車中出現呢?車內的那個男人是誰呢?他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安茜也看到了沈元芳,眼角淡淡的淚跡之下,可見她剛才哭得有多麼傷心,原本憤怒的元芳一時之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點氣都沒有,緩緩朝著安茜走過去。
見到元芳走來,她的心再一次揪起,但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回憶著三年前的種種,她的眼角再一次落下,快步衝到沈元芳的懷中,痛苦地抽泣著。
聞著那個熟悉的體香,感受著她那痛苦的心,元芳顫抖的雙手緊緊的將她擁入在懷中,他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切停下來,讓所有痛苦都宣泄出來。可能老天感覺到兩人的痛苦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