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升兩個在莊子上忙碌,金晉幾個找他們找了幾次撲了個空,而找到莊子上去。
得知了二人現在在做的事情,又是一陣難以言表的複雜的沉默。
羅立升笑笑:“他們需要一個活下去的方子,剛好我會點,不過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晉繃著一張臉,“我真是對你肅然起敬。”
連芝和薑毓留也是直誇大義。
羅立升和王陽隻覺汗顏。
王陽:“養濟院還差教書的先生呢,種地我是不指望你們了,你們去教那裏的孩子們認字去吧。”
不說教會他們寫字,教他們認字,於他們來說也是極大的幫助。
王冬初將兩個人打發去了養濟院,後續的事情就沒再問了。
直到連續五日,她天天一個人吃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你倆到底是在做什麼?”
好家夥,每日早出晚歸披星戴月,她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羅立升:“待養濟院的孩子們在咱家莊子上學種地呢。”
接著,王陽又與自家小姑解釋了一遍,就連王冬初都不由得誇兩個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們做的不錯。”
王冬初想了想,“男孩子們可以找你們學種地,那那些女孩子們做什麼?”
王陽撓撓頭:“我們和小姑娘們接觸的並不多,不過聽說,他們多是幫人家裏洗衣服來換取錢財。”
王冬初沉默:“女子在這世道本就艱難,養濟院的小姑娘們更是艱難啊。”
於是,王冬初給出了個好主意,找上了沈若楠。
“教養濟院的小姑娘們學手藝?”沈若楠詫異地問,“這主意我是支持的,但是,這事不能我來做。”
她又不需要什麼好的名聲,這等好名聲,自然是要留給需要她的人。
她投錢可以,參與做決策也行,但是名聲她不需要。
沈若楠扭頭去了忠勇侯府,將這事送給了忠勇侯府的大姑娘,也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過後,王冬初問:“如何?”
“還能如何?有一個這麼好的積攢名望的好事,她自然是接了唄。”沈若楠淡淡道。
近來,朝堂上幾位皇子爭得有點猛,太子妃是去年陛下欽點的,同時指婚的還有其餘幾個皇子妃。
不管小百姓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吧,皇庭內部幾個皇子鬥得還挺厲害,連她都被卷了。
一邊看不上她一身銅臭出身鄉野,一邊又覬覦她沈家的地位,真的是煩不勝煩。
要她說,太子都十八歲了,明年就該成親了,也臨朝聽政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幾個不甘寂寞地爭什麼,安安靜靜做個王爺不好麼,一輩子榮華富貴。
這麼一鬥,等將來太子上位了,不整你們整誰?
陛下若是真的要換太子,早在幾年前就換了,現在連太子妃都賜了,還指望著陛下廢太子,還不如去做夢。
王冬初、沈若楠、李花三人偶爾聚集在一起,也會說一起朝堂上的事情。
一般都是沈若楠吐槽。
李花:“難怪你家祖母忙著給你說親呢,就前段時間傳出來的,陛下要將你指婚給五皇子的事,差點沒把我嚇死。”
她知道若楠這孩子,成親都不想,更不想成為皇子妃,外人覺得皇子妃享不盡榮華富貴,若楠本就能富貴一輩子,何必去爭那一個男人?
沈若楠:“不過是個蠢貨,還拿我做文章呢,你看我爹削不削他。”
雖然她爹現在什麼手段也沒使,她知道是在等機會,等一個能直接把他摁死的機會。
外表風光霽月的沈相,其實肚裏的水比墨汁還黑呢。
別問,問就是這幾年和她爹鬥智鬥勇得出來的結果。
王冬初拍了她一下,“你且注意點吧,小心隔牆有耳。”
好歹是皇家人呢,這般罵他,傳到陛下耳朵裏,就算你爹是沈相,你也得去道歉。
沈若楠:“放心吧,我就是和你們說說。我爹說了,我沈家人不娶皇家女不嫁皇家兒,沈家家訓就是不與皇家成親家。 ”
言外之意,就是不參與進皇家內鬥。
否則,她沈家豈能屹立這麼多年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