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軍營,道路兩旁全是站姿筆挺的士兵,一直延伸到大院的一處樓房前。
隻有侍衛長和兩名警衛隨著少帥走了進去,另有幾名守在了樓房的門口,其它的人被一名軍官引領到樓房前的一個平房裏。
房間裏麵是一鋪十幾米長的大炕,炕上整齊地擺放著十幾鋪軍用行李。全體人員休息了一會,剛剛吃完午飯,院子裏傳來了集合號響,整個軍營立即噪聲一片,持續了半晌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當侍衛長帶著大家走出平房。整個大院裏,東南西三麵全是列隊整齊的士兵,中間形成了一個四方形的空地。足有兩千多人的隊伍卻甚是肅靜。
侍衛長帶著大家來到樓房門前的台階下,分列兩側守候在門前。沒多久,張學良在幾名將級軍官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少帥身穿筆挺的軍裝,一副奪人的氣勢彰顯淋漓。
早已準備好的擴音器已經立在了台階上,少帥走到擴音器前,開始掃視著麵前的隊伍。
下麵,立即響起了整齊的喊聲。
“追隨少帥,精誠團結!追隨少帥,精誠團結!”
張學良揚起手臂向士兵們擺了擺,看著隊伍漸漸的安靜下來後,大聲說道:三軍團全體將士,你們都清楚,我也曾是三軍的軍長和一三聯軍的司令。你們是我張學良最信得過的部隊,你們作戰勇敢,革命意誌堅定。直奉戰役中,在山海關、秦皇島大敗直軍,為奉軍立下了赫赫戰功,使我三軍團軍威大振。
但郭鬆齡倒戈反奉,大帥並沒有加罪於你們,我也未曾難為過你們,但軍中仍留有遺結,梗阻於心,責怪我張學良冷了三軍團,這個帳我張學良不認。
你們原來是我的兵,現在和今後,你們就都是我的兄弟,我東北軍所有的將領和士兵在我心裏沒有近黨和遠疏之分,我希望你們要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你們還是我東北軍最精銳的軍人。
聽說在我們軍中還有人叫囂自己本領過人,隻因我張某人記恨郭鬆齡倒戈一事,讓你等賢能者不能得以重任,有些軍官的尾巴都翹到天上了……”
原來,當初三軍團的六個師跟著郭鬆齡倒戈被平息後,三軍團便從此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許多軍官被貶職,有些應該晉升的軍官便止步不前,特別是郭鬆齡從北平武館帶過來的幾個人,郭鬆齡開始把他們送入東北講武堂,畢業後剛剛調回部隊不久,便發生了兵變,從此,幾個人也跟著三軍一起被打入冷宮。
這幾個人也因此心懷不滿,並揚言:“東北軍中勝我者無人!”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少帥的耳朵裏。
經了解,幾個人確實在中國武林都是大有名氣之人,後來從軍也想在部隊裏有所建樹。事實上,在東北軍中還真就無人可以與之匹敵。
丁紹中知道了此事後,心想正好在這節骨眼上,趁機把劉三九推薦給少帥,來成就劉三九的仕途。
聽了丁紹中的介紹,少帥心中一時大悅,便臨時動意,把劉三九招來,去震震這幾個人。
少帥繼續大聲說道:“聽說有人喊出來,東北軍中勝我者無人!是誰啊,敢不敢站出來啊!”
隊伍裏一片肅靜,站在隊伍前的軍官們個個臉色驚懼。
整個操場一時陷入短暫的寂靜。
“能者上,劣者下,若如你所言,我張某人必當重用。既然你們敢於口出強言,是我勇武者應有的本色,我絕不怪罪於你!”
少帥停頓了一下,向後退了兩步,手輕輕的一擺。
侍衛長手裏拿出一張紙,走到擴音器前喊了幾個人的名字。
隊伍中立即走出幾個全是肩扛中尉軍銜的軍官,劉三九的目光立即投了過去,一共五人,來到隊伍前一站,顯得十分搶眼。
看上去個個雙眼帶刺冒著精光,結實的肌肉從包裹著的軍裝裏暴漲著,周身帶著十足的殺氣。
劉三九心裏嘀咕著,果然是幾個功夫不俗之輩,要麼,張少帥怎麼會如此大動幹戈。
少帥走下台階,大步來到幾個人麵前,逐個打量了一番。
幾個人齊聲喊道:“跟隨少帥,精忠報國!”
少帥冷冷地笑著說道:“東北軍中勝你等無人,可是戲言?”
一個粗壯的漢子虎目圓睜,喝聲道:“報告少帥,我等絕無戲言!”
少帥道:“我這衛隊裏也都是些帶著功夫的悍將,你們可否切磋一下呀?”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粗壯的漢子應聲答道: “報告少帥,可以切磋,不過……不過……”
“怎麼著,又要打退堂鼓了?”少帥的眼裏立即現出陰冷。
“不,不是,報告少帥,我等拳腳力大,恐有誤傷,怕冒犯了少帥!”
“哈哈哈!”少帥大笑著轉身走回台階上,來到擴音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