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很快就來臨了,五人的麵前出現了三條路,每條路上的腳印數量都是相當的,而沒有腳印是回來的,這說明走上其中任何一條路,就沒有退路可言了。
“搞了半天,我們還是要分開呀。”北冥飛瀧挑了左邊的路說道,“我比較倒黴,所以這條路一定是錯的,你們去另外兩條,這一條我為你們排除。”
烏新士看著北冥飛瀧遠去的背影,往中間的路走去:“也就隻剩這個法子了,我走中間,誰和我一起。”熾德乖巧地舉起左手,和烏新士一起選擇了中間的道路。
鶯時玄雙手插進兜裏,又伸出來,和光刑森一起朝著右邊的路進發:“希望都能到達終點——”
北冥飛瀧拿出自己的彎刀,貼在臉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前麵的路顯得並不是特別血腥,就像是平常的小路:“越正常就越詭異……咖咖——”
“你輸了!Loser——”一個叫聲傳入北冥飛瀧的耳朵,他小跑前去,前麵是大空地,有著十根柱子,五根在前五根在後,像鏡子裏畫麵一樣平行擺著。
一個頭上隻有幾撮紅色頭發的男人,舉著一枚棋重重摔在了棋盤上的另一枚棋子上麵,對麵是一個臉色比較白的藍色衛衣男人,他一臉懵逼地往後退路幾步,他捧著自己的腦袋,叫道:“我輸了——不可能。”
紅發男人走向一根柱子,那根柱子上原來有一個把手,拉開來就是通往下麵的垃圾站:“從這裏進,還是往後麵走?”
白臉男人抱起頭,便向後跑去,他躲在一根柱子後麵,思考著。
北冥飛瀧走到那個白臉男人麵前,詢問道:“這裏怎麼就兩個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你一個人躲在這裏?是在玩Hide-and-see嗎?”
“我是北翰,我剛才在和他下中國象棋嶄新版——我明明是個專家,我卻……我卻輸給了他的新規則。”北翰絕望地講。
“那個男人是誰?”北冥飛瀧又問道。
北翰稍微抬頭,大張開嘴,讓聲音更好能發出去:“他說他是迷宮的試煉官,這裏是他的棋之試煉,隻有贏過他的人才能繼續前進。來這條路的人幾乎都輸給他了,隻有一個人成功到來下一關——其他人要麼是下棋輸了被丟進柱子裏,要麼就是反抗他卻被擊敗了。”
“下棋,我真的不太精通中國象棋啊,如果是五子棋我還能遊刃有餘,這象棋實在是難為我了,我運氣真是差啊。”北冥飛瀧收起彎刀,走過北翰,“但是我要麵對這一切,和他下一把!”
北翰拉住北冥飛瀧,講道:“他的象棋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對弈啊!沒有仁義禮智信忠的象棋隻剩下狡詐與欺騙了。”
“你這樣講我也聽不懂呀,不就是簡簡單單的象棋嗎?和仁義禮智信忠有關係嗎?”北冥飛瀧停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北翰,“你且講講。”
北翰站直身體,但他的背還是駝著的,他的聲音細膩小心卻倍顯悶騷:“仁體現在不同的棋都有著相同使命,信體現在任何棋為了共同目標而堅持到底,忠體現在不管在何種局勢下依舊勇往直前,義體現在九宮格中士誓死守帥寧死不出,禮體現在雙方以楚河漢界為線將軍不得相見,智體現在將仕不出營而運籌帷幄。”
北冥飛瀧聽得滿腦子混亂,他推開北翰說道:“文化確實悠久,但是這不就是打仗嗎?還能體現出這些也是厲害。”
北翰駁斥道:“才不是這樣呢!象棋的戰爭的最高境界就是——和。以和為貴,戰爭是不得已才打的,重要的是和平。”
北冥飛瀧齜牙笑道:“我明白了,但是我要下的棋不是純正的象棋吧,那個男人擺好了棋盤,正等著我呢。”
“呃~那你去吧。”北翰再次回到柱子後麵,重歸抑鬱。
北冥飛瀧站在棋盤前,他為了氣勢用力捶擊棋盤:“我不斬殺無名小卒,快快報上名來!”
“我!揍死你——”紅發男人掰開北冥飛瀧的手,說道,“這是用金絲楠木製成的珍藏款象棋!這副象棋還有一千年的曆史,而且邊邊角角都被削得幹淨,一點都不糙兒啊~你弄壞了,七條命都賠不起。”